执事太监急忙跑过来接过状纸,上呈皇帝。
皇帝接过状纸,随便翻看了一番,才道:“这上面的罪状,吏部此番派人前往,可查实清楚?”
吏部尚书苏观涯已经出列道:“启奏圣上,司徒静在宜春的口碑极为恶劣,确是与地方士绅多有勾结。前番被诛除的贺家,那是与司徒静交情非浅,这亦是宜春百姓都知道的事情,贺家图谋造反,这司徒静身在其职,却毫不知晓,罪不可恕!”
当下便有数人出列弹劾司徒静,更有人说司徒静与贺家一党,是贺家余党,必须处死。
这一次倒是出列的,大都是萧家和苏家的官员,双方这一次倒颇为默契,那都是要将司徒静往死里整。
萧家自不必说,司徒静背叛贺家,更是在十三道红头折中有他一份,大肆揭露贺家的罪责,作为贺家的同盟,萧家那是定然要将这扎眼的叛徒清理掉的。
在苏家的眼中,司徒静与贺家有勾结那是不容置疑的,如今贺家灭亡,司徒静若还在那个位置上,要么是被萧家收复,要么就是被韩家收纳,无论这两家哪一家收拢司徒静,对苏家来说那都是有害无益,所以苏家要整死司徒静,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萧苏两家出马,司徒静几乎已经必死无疑。
朝臣们都是小声议论,韩玄道则是淡定自若,脸上神情无丝毫的波动,反倒是范云傲那边向韩玄道瞟了一眼。
韩漠此时却已经不是站在尾列,他有御林军护军参领之职,居武将行中间。
皇帝坐在龙椅上,神情淡定,平静道:“如此说来,这司徒静是辜负了朕对他的信任?”他眼睛终是瞟向在朝堂中站立良久的韩漠,叫道:“韩漠可在?”
韩漠急忙出列,屈身恭敬道:“微臣在!”
皇帝看着韩漠,问道:“这次赈灾,你从头至尾都是在宜春郡……那司徒静有罪无罪,你可知晓?”
韩漠脑子飞转,他不知道皇帝面对满朝文武,却偏偏要找自己出来回答这个问题,实际上他心里对于能不能保住司徒静也是不敢确定,毕竟司徒静所处的位置极其敏感,想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各大世家都有其各自的打算,萧苏两家要整死司徒静,那是意料中事,至于韩胡范三家,那却是各人心思各自知了。
“臣……略有所闻,也略有所见!”韩漠尽量让自己的语言谨慎一些,在这朝堂上,一句话说错,搞不好就被其他人抓住把柄进行攻击。
皇帝“哦”了一声,道:“那你觉得司徒静有没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