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恨恨不已,却又不敢违抗明如水,只能怏怏退下。
就这一会儿工夫,似乎是看到这边的状况,又有一条船过来,靠了岸,那明如水转头看了韩漠一样,冷哼一声,上了后来的这条船,将手中的请柬递过了那舟女,那舟女看了一眼,很恭敬地交换请柬,荡起轻舟,便往湖中而去。
……
韩漠这才拱手向褐衣人笑道:“先生快请吧!”
那褐衣人也不再客气,先登了舟,韩漠这才跟着上了去,小周虽然不大,但是七八个人还是能够容纳下的,所以即使是两个客人同时登舟,却依然显得宽阔。
“两位都是往氤氲舫,在湖那头,站稳了!”舟女娇声提醒,滑动双桨,木浆荡开水波,泛起涟漪,轻舟便已离开岸边,往湖中行去。
立于舟边,白衣飘飘,虽然穿着并不似一般的文人长袖轻衫,但是韩漠的模样,却像极了一位很有修养的青年才俊。
韩漠和褐衣人一时间并没有说话,只是极目远望,看着湖上的风景,这样的繁华景象,在燕国国内几乎是难以见到的。
耳闻得画舫中传出的琴箫和鸣和女子婉转悦耳的小调声,更是隐隐瞧见画舫中曼妙摇曳的身姿,若有所思,此景此景,韩漠竟是情不自禁地吟道:“孔雀无语话明月,家家临水映红妆。清风不知玉颜改,依旧欢歌绕画舫,月明……人断肠!”
这一首词,字里行间,却是道尽了歌女舞姬的艰辛酸楚。
褐衣人轻声“咦”了一声,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韩漠,却听那舟女已经道:“公子,你这首词真好!”
韩漠笑道:“姑娘也懂诗词?”
“奴家一个小女子,自然是不懂的!”那舟女咯咯笑道:“只不过在这边听得多了,哪些顺耳还是知道的。公子这首词……作的好!”
“姑娘过誉了。”韩漠笑道:“胡言乱语而已。”
褐衣人抚须笑道:“小兄弟过谦了,这可不是胡言乱语。十里孔雀湖,汇集无数文人雅士,但是能够作出如此令人深思的诗词,恐怕没有几人!”
韩漠“哦”了一声,只是微笑道:“先生过于了。”随即问道:“冒昧动问,先生与那位明公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