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真是匪夷所思。
“大人,好……好像是警备营的人!”那下人战战兢兢道:“他们的盔甲,都是警备营的甲胄!”
此言一出,包括云沧澜在内,几乎在场众人俱都又是一惊。
警备营一个总制使,八名卫使俱都在此,除了这九人,这庆国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够调动警备营,即使是皇帝的圣旨,那也要经过这九人才可能调动警备营官兵。
而此时,包围总制使府邸的,却是警备营的人,这叫众人如何不敬,更是感觉到诡异无比,匪夷所思。
云沧澜的错愕惊讶情绪,瞬间便消失,随即脸上就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这匪夷所思的情势,让他瞬间感到一张大网向他罩了下来。
当他手拿一张大网欲要去将后党一网打尽之时,却有一张网先向他罩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在这种时候,谁都可以乱,自己却不能乱,自己必须要保持绝对的冷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握紧手中佩刀,并没有说话,而是脚步极有力地向大门外走去,身后众将面面相觑,但是很快也都握住手中兵器,神情肃然跟在了云沧澜的身后。
甲胄摩擦声,让空气一时间变得杀气腾腾。
尚未走到府邸大门处,又听得一阵脚步声从门外响起,随即便从门外如海水般涌进一大群的兵士,从他们身上的武器装备一眼便可看出,这都是警备营的军士。
上百名警备营冲进院子里,立刻将云沧澜等一干人俱都围在中间,冰冷的枪尖对准了他们的上司。
一将霍然拔刀,厉声喝道:“你们是哪一卫的兵士?真是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包围总制使府的?总制使大人在此,你们这是犯上作乱,还不放下武器?”
众兵士面面相觑,就在此时,一阵怪异的笑声从大门之外响起来,随即便从大门外缓缓进来一群人,十多名宫中卫武士,护卫着一名身着淡黄锦袍的年轻人缓步进了院中。
那年轻人二十三四岁摸样,一身淡黄色华贵锦袍,系着金黄色的腰带,别着龙形玉佩,头戴金冠,身体偏瘦,但是个子甚高,两撇八字须,或许是因为酒色过度,脸上有些苍白,但是那邪邪的笑容,却是让人心中一紧。
云沧澜看到锦袍年轻人走进大门,吃了一惊,在他身后的诸将领也都是豁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