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滨立刻道:“小五,这话三哥就不爱听了,我给侄儿那些东西来,难不成还非要有其他事才能过来不成?”
“三哥莫生气。”韩漠笑道:“不过是随口问问。咱们是兄弟,你若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来,自家兄弟,没什么客气的。”
韩滨笑眯眯地拍了拍韩漠手臂,道:“这才是好兄弟。”顿了顿,道:“其实就是过来看看侄儿,顺便说说话。”叹了口气,道:“小五,父亲要让我出来做官,还要让我入御林营历练,你看这事儿如何是好?”
韩漠不动声色,淡淡笑道:“这岂不是好事儿?三哥怎地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谁爱当官谁当去,三哥可没那心思。”韩滨愁容满面,“早先让我去当些闲差我都不乐意,如今还要往军队里去,我哪能受得了?”
“大伯既然如此安排,自然有其打算,你总不能抗命。”韩漠摸着下巴道:“三哥,不是小五说你,你性子散漫,若真能到军队里历练一下,未尝不是好事。”
“好个屁!”韩滨脱口而出,出口之后,才感觉不雅,急忙岔开话题,问道:“且不谈这事儿了。对了,你在东海的生意如何?”
韩漠含笑道:“三哥又缺银子用?”
“我身上的银子就从没有够过。”韩滨叹道:“不过三哥也不能总找你要银子。南洋那边的生意当真很好做吗?小五,那南洋是不是很富庶啊?”
“我倒也没有去过,只是那边物产丰富,比之我们中土另有一番特色……当真要比起来,这天下比我中土富庶的地方还真是难以找到。”
韩滨若有所思,又问道:“南洋居民是否与北蛮一样,都是不通教化啊?是不是一群茹毛饮血的蛮夷?”
韩漠奇道:“三哥怎地对南洋忽然如此感兴趣?”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三哥总不会也是想下海做生意吧?”他摸着下巴,悠然道:“丑话说在前头,东海的生意可是在我的手中,族里的长老们也都是答应过,你要想插一杠子进来,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韩滨陡然提到海上的生意,让韩漠立刻警觉起来,他倒不觉得韩滨会对自己不利,只怕韩滨今日所言另有玄机。
这海上生意是韩漠手中的王牌,世人逐利,韩漠并非真的贪图海上那庞大的利润,但是从海上得来的利润,足以支撑韩漠去做一些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在这个乱世,手中如果没有强大的经济来源,想要成就大事那可说是难如登天。
可以说,东海这条线,是韩漠必须牢牢抓在手中的命脉,他是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其间。
韩滨忽然提起这茬,韩漠以笑带笑,看似玩笑话,但是实际上却也是给韩滨那头提个醒,这东海一路,那边最好是不要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