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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霍长曜正皱着眉头擦身,他喝醉了酒,虽然对别人不讲理,面对姜芮却听话,让他自己擦就自己擦。

怕他乍热乍冷着凉,姜芮暂时把醒酒汤放下,去衣柜拿了干净的衣服。

霍长曜却不接,一面摇着头,一面伸手拉她,“要脱小七的……”

姜芮非但不惊慌,瞧着还觉得挺有趣,顺势坐到他腿上,“脱我的衣服做什么?”

“洞房花烛……同、同床共枕。”霍长曜大着舌头一本正经地说,在她衣服上摸索扣子。

他脱自己衣服脱得快,却没解过女士的,又醉得厉害,好不容易找到扣子,奋斗许久,连第一颗都没解开,眉头不由越皱越紧。

姜芮微微仰着脖子任他动作,一面轻声笑道:“大哥今天出席了别人的婚礼,见到人家洞房花烛,所以心动了?”

霍长曜停下动作,抬起头来,略有些涣散的眼睛看着她,认真道:“今天是、我和小七……大喜日子。”

姜芮才要笑他醉糊涂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终于记起来,若按照农历来算,今天正好和一年前,她给霍长曜冲喜那天是同一个日子。

她看着他固执较真的脸,也点了点头,“对,是我们的大喜日子。”

霍长曜这才满意,又低头去解她的扣子,终于解开两颗,露出圆润的肩膀,他戳了戳她肩上一条带子,疑惑道:“这是什么?”

姜芮笑了下,说:“这是女士的衣服。”

如今正是东方保守与西方开放碰撞的时期,早几年,虽然许多妇女都穿起文明新装,但因保守观念根深蒂固,仍还用白布束胸,后来政府倡导天乳,反对束胸,女士们才扔了束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