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姜芮说。
阎昭没说话,皱眉撇了下嘴。
姜芮发现,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分明也才十六七岁,还是个少年人,偏偏要做出苦大仇深的模样,好像这样就能显得他特别酷,特别与众不同。
她写下舒曼曼的名字,三个字娟秀端正,与旁边张牙舞爪的阎昭两个字形成鲜明对比。
纸张传到后面,又传出一阵窃窃私语。
“我去,昭哥昭哥你看,什么叫差距?这就是差距!”
“人家好学生的字跟教科书一样规范,昭哥的是我等屁民的规范,嘻嘻嘻……”
后面两个男生话挺多,一唱一和的,阎昭听得不耐烦,转身危险地看着他们两人。
那俩男生赶紧举手求饶,“我错了,昭哥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其实姜芮看阎昭的字还不错,棱角分明,笔锋锐利,跟他这个人一样,透着股嚣张的气势,不像这个年纪的其他男生,字迹潦草,软趴趴的像是没有骨架,他们的话太夸张了。
“我觉得你的字更好看。”她突然小声说。
阎昭转过头看她,脸上还带着刚才威胁人的凶。
姜芮捏着笔,紧张般小小声道:“真的,我不喜欢我的字,从小就想学你那样的,特别流畅,特别帅气。”
阎昭拧起眉头,越拧越紧,旁人以为他要发怒,结果他只不耐烦地哦了一声,又趴到桌上去了,一整节课也没见他抬起头来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