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他就连对着他妈妈,也没说过几声对不起,更不要说别人,现在却一点都不吝啬,一股脑全说出来。
姜芮本来也不算生气,见他这么急,便把手松开了,初时的疼痛过去,嘴唇上仍有热热的刺疼,应该被牙齿磕了个口子,她看向阎昭,他倒没什么事。
阎昭抬起她的下巴,只见红润微肉的嘴唇破了皮,血丝慢慢从小口子里渗出,又心疼又懊恼,眉头紧紧皱起。
“疼么?”他小声问。
姜芮说:“一点点。”
她刚才被撞到时,漫出的生理泪水还在眼眶中,黑白分明的眼睛沾了水,越发变得湿漉漉。阎昭伸手在她眼角擦了擦,大拇指无意识在滑嫩的脸蛋上摩挲着。两人凑得很近,鼻息扑在对方脸上。
要是平时,他这会儿又该耳廓通红,眼神游移,眼下却没有别的心思,只看着她唇上的伤口,恨不能以身替之,看倒血丝渗出来,又气又急,一心只想把血止住,但伤口在嘴唇上,又没有别的办法。
他死死皱着眉,忽然想起什么,慢慢探过去。
姜芮眼见着他越靠越近,还以为是不死心又想来一次,但下一刻,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舔了一下。
是他的舌头。
他正小心翼翼、专心致志的用舌头,一下一下舔她唇上的伤口。
没有任何暧昧,也不含多余遐想,就像一条小狗狗在舔她。
阎昭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伤口没有任何血丝渗出,才停下来,又问了一遍:“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