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全体同学只有4个实习老师陪同,顾骜一个人几乎等于配了专职解说员,自然也会拉到仇恨值。
不过在正式开始之前,她也不忘顺便问几个问题:“听说昨天你跟同学们聊了很多对越南人态度的揣测?”
顾骜微微有些紧张:“我不是想随便发表意见,是别人问到我了。”
韩婷柔声安慰:“别紧张,我都知道前因后果——我只想问,那些都是你自己分析出来的么?还是有别的信息来源?”
顾骜当然给予肯定回答:“全部是我自己想的。”
“那很不错了。”韩婷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温言指示:
“一会儿我给你讲解城楼上那些外宾分别是什么人。你要用心记住,哪些人是重点,我都会告诉你。本来按旧的校规,至少要大三才能安排实务实习。但学校整整停办了10年,专业人才缺得厉害。最近又要密集出访,人手完全不够,所以你自己要加油抓住机会。”
“我会的,谢谢韩老师信任。”顾骜不卑不亢地答应。
不一会儿,城楼上人头攒动,韩婷就开始细心地一对一教导。
“……左边第三个胖子,是阿尔巴尼亚大使谢姆察;排第四个的白发老头,是捷共的民族英雄、路德维克将军……这两个国家,后续如果局势恶化,很可能要安排照会出访。”
顾骜记得很认真,发现那些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派来的,普遍都不是什么实权人物。
相对而言,几个社会主义邻国的访客档次就高得多了。比如韩婷就指着个大家都认识的亚洲脸胖子……
整整3个小时的巡游,顾骜基本上什么热闹都没看着,就顾着刻苦学习、记住各路政要和贴身喽啰了——这种感受,有点像翻译官在国宴上从来吃不到菜,只能眼睁睁看着美食端上来,又原封不动地端下去。
随着大约4万人的首都各界代表,终于全部列队通过主席台,观礼终于结束。十倍于此数量的围观吃瓜群众,也有秩序地纷纷散去。
顾骜只觉得脑子里混沌不堪,几百个人名和脸在记忆里乱搅打架。
……
不过,韩婷既然对他有期待,显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