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奶油小蛋糕——就是纯粹绵密的长崎蛋糕,加上一层鲜奶油,四四方方,款式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顶上是一颗烧酒樱桃。
叶纨看顾骜欲言又止的样子,就主动开口了:“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生日的?上次报纸的事儿,我查你档案就看到了。总不会还为那次生气吧?”
“怎么可能,过去的就别提了。我去多打几个菜,你陪我一起吃吧。”
学校里如今已经谈成了十几对对象,还有更多男生到外校找了女朋友。所以恩爱狗和单身狗的比例,也就四六开的样子。
所以一男一女吃饭,并不会引来同学注目。
叶纨其实很想找点儿温馨的话题聊聊,但无奈高冷的面子始终拉不下来,以及高干子弟的职业病发作,聊着聊着又回到了学习和工作上面。
“你最近有关心时事么?”她用刀叉切了一块烧鹅,细嚼慢咽地吃完后,用餐巾抹了抹嘴才说话。
“没有,这不前阵子太关心时事、功课都落下了么。忙着复习迎考呢。”
顾骜私下里跟朋友吃饭,就没那么斯文了。虽然不至于嘴里边嚼边说,但也没讲究到“说句话擦下嘴”的程度。
叶纨进一步压低了音量:“你不怕战争提前么?那篇《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可是亲自参与了的。”
顾骜确实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历史。
当然,仅限于结论。
至于前因后果、推演经过,后世的历史课没教那么细。
所以他不求甚解地说:“我觉得至少也要过完年吧?越南人毕竟只是进攻柬埔寨,又不是直接进攻我们。咱肯定要多准备一下。”
叶纨急得微微跺脚:“你怎么突然就这么没外交敏感性了呢!你知不知道,越南人推进得比我们预期快太多了!10天就攻下金边!昨天部里特地安排了一架波音707专机,把亲王从包围圈里接出来——昨晚就住进东交民巷15号了。唉,也不知这次要在我国流亡多久了。但愿仗打完就能回去吧。”
顾骜很想告诉叶纨:那位亲王这次要流亡一辈子了,人家会在中国住满4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