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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骜取够了1000块钱,又去军区医院探望了萧穗。
而萧穗也准备办理出院手续、坐火车回蜀都了。
没想到,在病房里又撞上梁宽了。
不过也只有梁宽,史编辑和他老婆没来——昨天史编辑应该就是个介绍人,牵线搭桥的,所以今天就没必要再来了。
看得出来,梁宽是在那儿软磨硬泡了很久,始终赖着不走,所以才被顾骜撞见。
“怎么又是你?”两人内心几乎都是这个反应。
梁宽几乎已经笃定:顾骜这厮就是看上了萧记者!绝对不是普通朋友!
不然,哪有“出差路过粤州、误了回京火车”而一下子滞留两天的!车次每天都有,昨天误了点,今天还能误点不成?
既然如此,他也不吝展示一下肌肉了:“哼,让这小子看看,我能为小穗做哪些事情,他又只能多么无能地干看着!”
虽然外交学院的人很牛逼,但顾骜毕竟只是一个学生,还不是正式编制的外交官。到了粤东这一亩三分地上,能量肯定远不如地头蛇。
可惜,当事人萧穗已经厌恶了梁宽这种干“高大全”文宣工作者的虚伪,所以不想给他机会了。
就像看腻了神勇的抗日神剧后,真正经历过战场身死血腥的人,都会觉得恶心。
萧穗露出一个甜美,甚至故意有些媚意的笑容,下床轻轻拉了一下顾骜的胳膊,用梁宽也听得到的音量,直言不讳地说:“钱带来了么?你说好了要给我一千块的。”
顾骜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还是把钱拿了出来。
梁宽愕然,看了看顾骜,又指了指萧穗:“你……你你,萧穗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你是被金钱腐化堕落了吗?你就算缺钱,不能和我说么?你这种人还有什么资格谈提干,简直就是侮辱了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