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咱可不够资格配驾驶员,没想到海关这么快,我还要慢慢考驾驶证呢。”
老爹无奈而又骄傲地说。
他毕竟快五十岁的人了,学习新事物肯定会慢一些。
顾骜就随口问了具体的学习进度。
老爹骄傲地表示:开得还不稳当,但修车只学了一上午,就修得比教练还好。
顾骜一阵汗颜:这完全是跟他相反。
顾骜是开车很轻松,修车怎么都学不会。
转念一想,老爹是八级钳工出身,一辈子跟机械打交道,秒杀修车课还不是轻轻松松。
老爹的原话是这样的:“教练跟我讲了原理,我就趁下班的工夫,借厂里空着的设备,把化油器拆了重新打磨处理下。苏联人的原厂件工艺真是垃圾!怪不得开起来发动机老喘!还震!现在这车比原厂件还平缓!”
看来是老爹一时手痒,就把车的化油啦、传动啦这些地方,好几处都魔改了。
顾骜问老爹借了钥匙,试着发动了一下,果然连特么发动后的噪音,都比别的苏联车轻了不少。
“爸,那就上车吧,自行车丢单位里好了。”他一时技痒,招呼老爹上车。
“你小子别乱来啊!1万4卢布的东西呢!”老爹连忙制止。
顾骜从随身公文包里掏了两下,翻出一个小本本:“放心,我在京城一边读书,一边课余把本考出来了。”
老爹又惊又喜,接过之后仔细前后翻看,终于确认是真的。
“嘿!没想到么,你小子改读文科了,动手能力倒还在,没给老子丢脸。”老爹虽然嘴硬,但还是按真香体的格式上了车。
顾骜平稳地发动了车子,缓缓往厂门口驶去,从厂办到大门短短三四百米的路,几乎让每一个工友都回头观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