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婷面如死灰,什么都不想说了。
“行……我是贪慕虚荣的女人,谁让我当年没跟你一起去种树呢。我还以为,你很想回来,不甘心在大西北呆一辈子……”
马建强显然不愿意让自己处在“受了女人帮扶”的弱势气场上,强硬地反驳:“你别说得好像都是为我好。你这几年过的是什么好日子?别以为我不知道,酒肉应酬,周旋于男人之间,听同事说你连平安夜舞会都搂着一群学校里的小伙子玩得很爽嘛!”
“你……姓马的,我都已经放手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可以不要我,但你不能侮辱我!”韩婷气得发抖,甩下两张钞票买单,直接冲出了咖啡馆。
……
顾骜与伊丝米娜雅连忙开车跟上,半道把韩婷接上,送回宿舍。
在车上时,伊丝米娜雅也悄悄问了韩婷交谈的内容——倒不是她八卦,而是怕老师再想不开寻短见。问清楚了,才好对症下药开导。
顾骜一边开车,一边也瞥到了几耳朵,大致已经明白了。
回到宿舍,韩婷闷头无声哭泣着。
顾骜拍拍她的肩膀:“韩老师,别这样,我知道,姓马的不是真的怀疑你,他只是自卑。在心理学上,这叫‘把潜意识暗示为自己的命运’。”
“自卑?”韩婷的泪水依然在涌出,不过内心却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好受了些。
顾骜前世也在“得到”a上听过北大武老师的心理学课,所以这方面的理论经验绝对比这个时代的人多。
他分析道:“很简单——原先念书的时候,你的表现一定比他好吧?工作了,你的职位是不是也比他高?薪水比他多?”
“你怎么知道?”韩婷一下子惊讶起来。
“但是,你也并没有因此就颐指气使、而是对他百依百顺、只因为你此前被部里其他同事觉得工作作风太开放,所以你觉得亏欠了他?”
“……确实是这样呢。”韩婷回忆了好久,然后颓然往后一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