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同学!你这是立场有问题!文章合为时而著,你怎么可以写这种羡慕旧社会纸醉金迷生活的剧本!你要是不悬崖勒马、发表出去的话,就凭这个污点,以后一辈子都别想在《人民文学》上发表文章了!”
吕巍巍一脸光伟正,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一脸痛心疾首状。
而萧穗很疲惫,都懒得搭理对方,只想用最简洁的方式解决问题:“我萧穗就不是什么有觉悟的好人,本来不配在那么高大的刊物上发文章。吕学长请你让让,我有朋友来了。”
说到最后半句时,萧穗神情中流露出一丝喜色,原来是她看见顾骜了,勉力朝门口挥手。
吕巍巍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一个比他高大挺拔比他帅,穿着还比他高档的儒雅男生走了进来。
“你哪个院的?你领导是谁?”吕巍巍在复旦周边这一亩三分地上弄惯了,下意识便不爽地反问。
他爸是《人民文学》的,他自己又千字八十的关系户投惯了,那么有钱。还24岁就入了档,如今是学校里的团委干部,当然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
“我哪个院的?”顾骜被问得一脸懵逼,花了两三秒钟观察情况,已然大致上反应过来是怎么个情况了:这厮肯定是个想追求萧穗的家伙吧?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顾骜可不觉得自己是任何人的情敌,他跟萧穗只是“歌命战友”。加上他也要为萧穗未来在复旦念书的环境着想,不好越俎代庖得罪人,便决定逗逗那个嚣张的家伙。
“外交学院的。”顾骜很礼貌地回答,一点把柄都不留。
“外交学院的?我们学校有这个院吗?”吕巍巍一脸警惕地绕着顾骜转了半圈,活像是朝阳群众在审视敌特人员,“不会是外校过来冒充我们复旦学生、跟女生交朋友的吧!”
顾骜呵呵。
萧穗却不容吕巍巍diss顾骜,主动把得罪人的话接了过去:“没见识了吧,小顾说的是外交部直属的‘外交学院’,人家刚从京城坐飞机过来的。”
一边说着,萧穗示威一般地挽着顾骜的胳膊,给了吕巍巍一个嫌弃的眼神。
一秒钟之后,当萧穗把脸侧扭了90度之后、看向顾骜时,表情瞬间变得无比温柔,简直比川剧的变脸还快。
她还一边抄起桌上一叠稿纸,憔悴而又难掩兴奋地邀功:“幸不辱命呢,你吩咐下来之后,我赶了四个通宵,总算把这个剧本写好了。你审审,可别耽误你事儿。”
顾骜苦笑,他发现,跟萧穗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扮演挡箭牌的角色了。当初萧穗在粤州住院、还没脱离部队系统时,就有大军区文工团的小白脸来疯狂献殷勤,然后萧穗就是拿顾骜挡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