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里的国际关系研究司,得出的各种预测结论,往往并不是指导本部门工作的,而是被兄弟单位拿去用。
因为经贸上的小举动,或者文体团体啦、民间社团啦之类的交流,影响没那么大,往往可以先行一步,并且由圜转的余地。
而外交层面亲自上阵、押注外国派系走向,那就断无小事了。
历史上最智障的反面教材,就是常某申的自取灭亡:48年时居然觉得杜威很有希望,就一边拿着杜鲁门的援助,一边公然给杜威示好——结果偏偏杜鲁门连任成功了。
刚好史泰林同志一招封锁西柏林、逼着西方二选一。
杜鲁门顺水推舟“弃亚保欧”,撤回全部对亚援助,集中224亿美金、30万架次运输机的倾国之力,救下了欧洲。
柏林被围后俩月,三大爆发;百万渡江灭凯申后,柏林才撤围。
目睹教训,后人自然不会再赌。
主任凝重地叹息了一声,背负着手站起身来,看着窗外,金光洒在身上,十分伟岸。
“政治层面,确实看看就行了,千万不可妄动。不过经济和技术方面,以假想结果为依托,做些没什么成本的准备工作,还是应该的。”
“主任……那怎么算‘没有成本的准备工作’呢?”副主任虚心地问。
“这个当然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报告里不是写了这么多可能的措施么。比如提前做一些伪装业务,还有别的什么。”主任和蔼地一笑,拍了拍副主任的肩膀,然后转向顾骜。
“小顾同志。”
“在。”顾骜连忙立正。
主任和蔼地问:“报告里那些提前铺垫的伪装业务,需要亏钱么?是赔本赚吆喝的,还是能盈亏自负?”
顾骜审慎地说:“这个……不一定,还要看执行人。当然我可以举个例子,比如我的那个样板案例中,以与香江传媒企业家邵爵士合拍影视作品、分摊设备采购和前期掩护的成本。目前并没有亏损,邵爵士已经以设备租赁款形势折抵了一部分拍摄出资,后期还会有租赁合同。”
主任微微点头,似乎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