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永远只会端庄地跟你公事公办谈生意。
哪怕断续偷摸了大半年,还是摆脱不了罪恶感的刺激。
顾骜很了解这一点,也很尊重对方的习惯。
下楼后,他看到了依然穿着昨天那套职业装的韩婷,交代道:
“我回钱塘过年了,会议日程大概节后一周开始,不过你想的话,可以提前几天去沪江——我大概年初三就会去沪江。”
韩婷看着报纸,也不抬眼,轻咳了一声:“嗯,我提前去沪江和钱塘熟悉一下会场好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接待外宾考察呢,一起吧。”
“五天后就是除夕了,你不回家过年没问题吗?”
顾骜毕竟也是第一年面临这些问题,有些难办。
韩婷:“我父母早就不在了,家里只有长兄和嫂子,都比我大十几岁,还有侄儿侄女,我早就单过了。”
这么一说,顾骜也意识到,那个年代兄弟姐妹差十几岁是很正常的。因此家里的幼子女都到而立之年时,父母早已不在的情况非常普遍。
顾骜尴尬地笑笑:“是我不对,从来没敢问过你家里情况。你现在这么出人头地了,你侄儿侄女不会投奔你么?安排得过来么?”
韩婷:“安排得过来啊,我侄儿去年大专毕业,单位不怎么好,分配了半年,就下海来特区了,到汉乐电子上班呗。后年我小侄女就要高考了,要是考不上,我也让她直接来上班。”
顾骜揉了揉眼角,发现自己多余问了。
韩婷自己就是女老板,哪里还需要别人帮忙安排。
“是我多虑了,那要我帮你弄机票么?”顾骜殷勤地关心。
“昨天自己弄好了,走吧。我到钱塘,就住到时候接待会务外宾的酒店,也好先检查一下服务,看看有没有不到位、没跟国际接轨的地方。”韩婷自言自语着,起身捋了一下头发,照照镜子,淡然出门。
顾骜没有任何反驳,跟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