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应该鼓励企业在处理电路灵敏度方面的技术改进,因为靠提升处理电路灵敏度方式提高的性能,是不会对外界造成冗余干扰的……”
摩托罗拉公司的技术谈判代表,已经额头见汗。
其他一些公司的代表,也渐渐凝重起来。虽然他们的利益并未被损害,但看到一个中国人心思那么深远,总归不是好事。
或许有些人会奇怪,顾骜怎么懂得那么多。但事实上这点东西都是后世无线通讯行业最粗浅的周边常识性要求,也就比后世电气类专业研一的《电磁兼容学》稍微深那么一丁点。
至于通讯工程的人,更是本科阶段大四实习就有可能用到。
顾骜前世在阿狸那么牛逼的平台搞技术,身边同事、下属,总有一些是从夏为、小米之类单位跳槽过来的通讯狗,几年公事下来,理工男们之间的闲聊,都足以知道这些基本功了。(通讯狗没有羞辱的意思,是自嘲,程序员也可以叫码狗,因为累成狗。)
这就是在顶级大公司搞技术的好处,你可以触类旁通接触到很多高级人才——虽然如果不穿越的话,那些常识也就当当谈资,没法真的变现。
所以,此刻顾骜随便把一些后世国际通行行业标准经过历史考验凝练的点,拿出来刁难一下摩托罗拉,就足以让对方不明觉厉,肃然起敬,进而不敢轻视。
……
下午休会时间。
摩托罗拉的少董克里斯·高尔文把cto卡尔·文森乃至其他参与谈判的技术高管召集起来。
“卡尔,那个顾骜,以及他手下的埃里克森教授,好像比你预期的懂得多,你轻敌了!”克里斯不客气地指出。
卡尔·文森颓废地承认:“对不起,我们准备的时候,确实没料到顾骜会对无线通讯方面的电磁兼容与干扰也这么清楚,我还以为他们只是基于此前马岛战争暴露出来的问题,进行了有限的研究。
现在看来,他设想到的极端情况、复杂环境,比人类历史上实际经历过的要多得多。我简直无法理解,他的大脑是如何像搭建空中楼阁一样,把那些人类历史上都还没发生过、注定要等无线通讯非常繁荣、交互压力极大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事情,模拟推演得如此惟妙惟肖的。
这简直就像是一直拉普拉斯妖,只要知道了世界每一个原子的初始状态,就能靠计算推演出未来!”
“决定论早就死了!那是19世纪的余孽!现在的世界信奉的是量子测不准、是上帝也会掷骰子,是混沌论!收起你的拉普拉斯妖吧!没有人可以精确预知未来!”克里斯·高尔文像元首摘眼镜后一样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