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来说,很多有技术含量的公司上市,也是有一定的迫不得已考量在内的。因为有见识的人都知道,你只要确保你的股能被华尔街金融资本买到,那么至少商业帝国派的势力就不会跟美国国家利益派一条心搞你。
……
扯得有点远,无非是烘托了一下当时的社会意识下,美国人自己对“比较优势分工理论”的信仰。
在一个年轻、成功、来自东方的“信徒”的崇拜下,在场美国富商们的意识形态自豪感,被彻底推高到了一个骑虎难下的自嗨境地。
约翰·夏柏听得心有戚戚焉,搓着手激动地思索着对策。
而顾骜搂着米娜,挑起了大家的情绪后,就到一旁深藏功与名了。
顾骜找了洗手间,确认附近没人,然后掏出手机,给彼得·彼得森拨了个号码。
84年的手机才第一年商业化部署,当然还没有任何窃听发展起来,也没有通话记录。
彼得·彼得森今天也是来参加鸡尾酒会的,只不过顾骜不希望在黑石基金的人上门给夏柏提供便利之前、就让任何人看到他跟彼得森的交谈,免得将来被人复盘出因果关系的联想,所以才坚持打电话。
“让施瓦茨曼露脸吧,夏柏应该已经自己‘临时起意’了。”顾骜只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离开洗手间,搂着米娜跟其他人喝酒去了。
会场的另一侧,黑石基金的o施瓦茨曼,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德仪ceo约翰·夏柏的面前,请他一起聊天干杯。
施瓦茨曼跟彼得森是雷曼兄弟时期就老搭档了。
如今成立黑石基金后,彼得森跟施瓦茨曼也算分工明确,彼得森专管寻找和评估投资,而施瓦茨曼专管投资后帮助被投资对象优化管理、整改经营,把股价做高。
这个分工和顾骜完全没有关系,原本的历史上,黑石基金就是这么运作的。
约翰·夏柏正在兴头上,此刻干了一点香槟,便鼓起勇气问道:“施瓦茨曼先生,我正要找你呢。黑石基金也算是咱德仪新晋的大股东了。我一直有一些优化公司经营、推高股价的想法,对咱和黑石基金绝对是双赢、都有利的,不知道施瓦茨曼先生和彼得森商长是否愿意支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