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帮了白屿,但我要带他回去了。”
白屿看了眼顾北川迷蒙的双眼和红得要滴血的脸颊,知道不能再拖了,立刻拉着他走向蓝亦洲的车子,“阿轩,今天的事谢谢你,改天请你出来吃饭。”
秦轩握紧了手,但他的良好修养让他没办法穷追不舍。
车子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之中,秦轩阴沉着脸盯着那个方向,又是他,蓝亦洲……难道就是白屿在等的那个人吗?
车上,顾北川已经开始难受地扯着衣领,他压抑着声音,眼神带着水汽,脸上泛着绯红。
蓝亦洲看了眼便扔到后面两瓶水,“先给他喝。”
随即拨出一个电话,简要地说明了情况便挂了。
“直接回我那里,梁家的私人医生等会就到。”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色,像他们这样的艺人,在这种状况下去了医院只会徒留把柄。
白屿按住顾北川的手,让他不要抓伤自己,把沾湿的衬衫当做毛巾给他降温。
他叹了口气,如果他今天没去,顾北川说不定就会成为代替他的那个倒霉鬼,看顾北川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参与过这样的聚会,而以顾北川的性子,事后说不定会受多打大打击。
只是没想到顾北川居然那么畏惧的情况下依然想替他解围,也不知道这人是傻还是太单纯。
蓝亦洲时不时从倒车镜里看两眼后座的状况,白屿的眉眼间满是压抑的火气,顾北川软软地躺在那里像只绵羊。
他不禁想起上学时白屿把班上被欺凌的同学拉到身后,凌厉的眼神对上不良少年的那个瞬间。
白屿还是从前那样,没有变过,只是将身上伤人伤己的锋利尽数隐藏,只有需要时才放出来。
白屿总说蓝亦海是最温柔的人,他从来没反观自身。
敏感的人易伤,他这个部分像极了蓝亦海。只是蓝亦海是从里到外的温和,而白屿则把最柔软那一块用坚硬的壳包裹起来不让人看。
顾北川被安置到上次白屿睡的客房,医生察看顾北川的情况的时候,蓝亦洲拉着白屿到客厅,两人坐到沙发上。
等白屿的手被蓝亦洲抬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右手上几道细细的划痕,应该是他砸碎酒瓶时玻璃碎片溅上去的。
刚才一心想着顾北川的状况,居然也没有感觉到,也许是这点痛早就在多次受伤的经历中免疫了。
白屿自然地将手放到蓝亦洲手里,看他仔细地帮他抹药,仿佛这个动作做过无数遍。
“右手也不想要了?”蓝亦洲明明是在笑,可这笑意不及眼底。
“情况紧急。”白屿顿了顿,低声说道。
“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蓝亦洲在酒店门口看到白屿的时候,自己的心便慌到了极点,生怕他出什么事情。
“我本来也没想去的,这次是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