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放慢脚步，好笑的瞄了她一眼：“你怕是想去给人家来个下马威吧？”

“才不是！”殷女侠认真的辩解，“我们江湖中人，不知己知彼，是不会轻易动手的！不然遇上个硬茬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外面了。”

“这样啊。”

程云很快推开了节点空间的门。

一道修长的身影侧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似的，半边脸也贴在地上，眼睛无神的盯着地面——事实上地面也什么都没有，是一片虚无，他就像躺在太空深处，下方是无尽虚空。

程云端着面走了过去。

小法师眼睛轻微的动了动，从聚焦上看他盯的是程云的脚，面上仍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殷女侠跟着走了进来，有些惊讶：“咦！是个女的诶！”

小法师终于把脑袋抬了起来，但也只抬起来了一点，以便他越过程云看向殷女侠，声音十分无力的辩驳道：“男的……”

殷女侠愣愣的盯着他的脸，像是聋了似的：“好漂亮的女的！比程烟还好看诶……”

小法师呼出一口气，似乎终于恢复了点活力，直起身盯着殷女侠：“你才是女的！”

“我本来就是。”殷女侠说道，盯着他皱了皱眉，“你长得好长啊！”

“我……”小法师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再理她，转而盯着走过来的程云，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他手里的碗。

“喏。”程云把碗和筷子递给了他，“冷静得差不多了吧？”

“唔你怎么才来啊！”他也一点不客气，却没有回答，而是接过碗筷，瞄了眼这一大碗卖相极佳的面，狠狠咽了口口水，接着把煎蛋拨开，立马便夹了一大口面送进嘴里。

程云在旁边淡淡的看着他：“你来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