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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没有想到，长曜道人今天的生意还挺好，尤其是早晨和中午，来买他锅盔的人很多。只是大多数人吃了一口后表情都十分奇怪。

一直到下午，边上的小学、中学放学了，很多上班族也下班了，长曜道人的生意迎来了又一个高峰。

一群还没有殷女侠高的小学生背着鼓鼓的书包从道路另一头走了过来，小家伙们牵帮结伙的，男孩子们一边走一边大声的讨论着动画片里的角色谁更厉害，女孩子们也笑容洋溢的边走边聊。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没有烦恼，最天真活泼，曾经给了李将军很大的内心冲击，如今，他们脸上挂着的童真和笑容也让长曜道人微微怔了怔，看得有些出神。

忽然，最前方的一个男孩子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长曜道人的锅盔摊子。

后边的小孩子们也跟着停了下来，各个睁着乌黑溜圆的眼睛，转过头盯着长曜道人。

长曜道人也打量着他们。

从他们身上，他看得到希望，看得到未来，也看得到纯净不掺杂质的快乐……

他那个世界早已湮灭，属于他那个世界的希望、未来自是不存在了。而这么纯净、发自内心的快乐，他似乎也已经阔别已久，连见都很久未见过了。

他听见这群小孩子在窃窃私语。

“这里又开始卖锅盔了……”

“可是不是以前那个大哥哥在卖了，价钱好像还是一样的。”

“是……那个大哥哥的爸爸吗？”

“不像吧，他这么矮。”

“要不要买一个？我回去就给我妈说我路上买锅盔了，给她剩一坨，她肯定不会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