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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俞点小姑娘也不多说,她知道殷女侠就是舍不得脱下来,这种感觉她是能理解的。

她小时候买了新衣服新鞋子也这样,那时候买新装可没法随随便便,除了雷打不动的过年买一件新衣服外,都得等到换季的时候买。夏天快结束了,秋意凉爽、市场清仓打折时,买夏天的衣服。冬天快结束了,天气已经逐渐暖和起来时买厚衣服。买回来她总是试一试,也是穿上就不想脱下来。

后来进了福利院,买新衣服就更难了。

甚至上了大学经济勉强独立后,她有过好几年都没买过新衣服,都是穿的旧的。直到来到宾馆收入稳定了,这才好了起来。

俞点小姑娘感觉自己的前二十多年便是被厄运缠身,无论怎么都甩不掉,无论怎么都过不好,而程老板和这家宾馆像是存在某种魔力,一下子就把她的厄运镇压了。

如果她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小法师听了估计会很有感触:屁嘞,劳资前两天才又掉了几十块钱!

忽然,俞点小姑娘身边冒出一口益州口音,打断了她的感慨:“中午我办招待,下馆子,你们要吃啥子,快点讲出来!”

她愣了愣,这声音是……

俞点小姑娘转头看向殷女侠,只见殷女侠正喜滋滋的,仿佛沉浸在自己又掌握了一门新语言的自豪当中,满脸都是“我说的益州话哦,惊讶吧”、“你们快点夸我呀”的表情。

程云在边上一挑眉:“你和谁学的益州话?”

俞点小姑娘也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也是她想问的,因为宾馆是服务业,同时也有非益州人的员工,所以平常都是说普通话。

“嘿!”

殷女侠有点得意,虽然没有听到夸奖,但看到他们这么惊讶,也差不多了,勉强能给她带来小分量的满足了。

她刚想把自己一开始在路边、在宾馆听到有人带有口音的话时的新奇感受,然后觉得好玩,开始下意识的留意、模仿的心路历程讲一遍,可话还没出口,就见对面的程烟姑娘和夭夭老师同时皱起了眉。

“殷丹姐不是益州人吗?她会说益州话很奇怪吗?”程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