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烟知道唐清影是个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做的人，打也打不听，可是她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想象。

她倒是问过她，可是并未得到正经的回答。

根据她这么久以来、从每个人口中得知的各方面信息，经过归拢整理，再由她从小说中、电视剧中、身边同学朋友的闲谈中了解的恋爱经验，她大概估算得出一些——

唐清影以前实在太叛逆了，那时的她并不是中二，而就是程烟中学时代很讨厌的那种同学。

应该说大部分人在学生时代对她这类恶霸同学都喜欢不起来。

偏偏这个小太妹家里还是当官的。

她对于自己的家庭也是很不信任的，包括和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而恰好程云中学时代也很顽劣，也属于所有老师都很头疼的那类学生，只是区别是当时来到唐家的程云已经念大学了，那个时候的他早已在成长过程中与当初的他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后来程烟认识的唐清影性格也很不错，这么久了在学校也没听说她欺负人什么的，只听说过她把来宿舍耀武扬威的学生会学姐赶了出去，还是听她自己说的。

她和家人的关系也逐渐转好，至少比起当初是要好太多了。

这其中据说有程云很大功劳。

程烟有时候都无法想象当初的唐清影是什么模样，倘若时光倒流她能否认出她来、能否依然和她成为好朋友，自然她也想象不到，她是如何转变成这样的。

这时，她见唐清影陡然站了起来，并往外走，为表关心，她问了句：“你去哪？”

唐清影头也没回，似乎在气：“我去找季爷爷聊聊天！”

“哦。”

程烟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季老爷子快要走了，他的摩托车正停在楼顶呢，当他离开后，他和唐清影很可能再无交集，而且他这么大年纪了，很多事都看得透、很多事都经历过，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树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