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他笑起来,几乎就是妈妈的翻版,眼睛带着光,有着极为迷人的面部曲线。
“妈妈,吃蛋糕吗?我来切,请大家一起吃好不好?”
“好!”
陆晨星小心的打开蛋糕盒子,拿出店员提供的刀和叉子盘子,继而握着妈妈的手,带着她切下了第一刀,接下来就由他来继续了。
第一块一定是给妈妈的,看她送了一小口到嘴里,问她:
“好吃吗?”
“好吃,巧克力的很好吃。”
于是,陆晨星笑着边看她吃,边给病房内的其他人分蛋糕。
“小顾怎么没来?”
妈妈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陆晨星的手顿住了,声音略带颤抖:
“谁?”
“小顾啊,他今天怎么没来?”
陆晨星有些不可思议,妈妈嘴里的小顾没有别人,只有顾燃。于是,他知道,她又开始混乱了。
也许她的记忆跳跃到了五年前,也许是煳涂了许久,突然想起了这么个人来。
“他…他今天有事,工作上的事,所以来不了了。”
陆晨星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是速度不知不觉的放慢了。
“哦,这样啊,好久没来了。你看,他给我的花,已经快撑不住了。”
陆晨星勐然抬头,向母亲看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盆花毛茛,已经焉了大半。花毛茛难养,但是有很好的寓意。
花毛莨有典雅高贵的花语,送人可以表示对其气质的称赞,也可以送给自己倾心的人,意为被其吸引。
记得还在高中时,顾燃陪自己去看妈妈,有一次他买了一束鲜花去,后来见她喜欢,每次去都会给她捎去一束。
这盆花毛莨是种植在花盆中的,不止一种颜色,奄里吧唧的模样却迷了陆晨星的眼睛。
“妈妈,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艰难的开口问道。
妈妈歪着头很认真的思考着。
“上周,还是再上周?要不就是上个月?妈妈有点记不得了。”
确实这个问题对于母亲来说有些难了。陆晨星不勉强她,捏了捏她的手说没关系,再吃点蛋糕,自己要走开一会儿。
他站起身来走出病房,外面的护士台前有几个女护士也在吃蛋糕,是陆晨星刚才给她们拿来的。
“请问,有一位姓顾的先生来看过我母亲,我能查一下他的到访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