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感叹道,“若非他是圣人的儿子,以燕王现在的行为,不用你,我就上奏他了。
但需得庆幸,我大唐有此蠢人,不然我又何必大冬天的来这幽州,南下余杭起步不好吗!”
高季辅面对杜如晦是问非问的话语,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杜如晦继续道,“你若心有疑惑,跟着徭役去铲几天雪。
问问那些徭役,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精神奕奕的去给燕王做徭役。
而是愿意服大唐的徭役,甚至宁愿捐钱给朝廷来免除徭役!”
“我?去做徭役?!”高季辅听到杜如晦的话,惊愕得不能言语。
“反正你这几天也闲着没什么事情,我吃点亏,来替你处理几天刺史公文!”
杜如晦看着高季辅平澹说道:“你乘机出去散散心,也不算是件坏事。”
高季辅听到杜如晦的话,略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道,“仆射,您来真的!”
“没办法,谁让你是言官出身呢!”杜如晦带着几分的唏嘘说道,
“反正你想要了解为什么,路是指出来给你了。
但你要不要去做,那就是你的事情。
当然你也可以等着这个冬天过去,什么都不要做,毕竟这样什么都不会错!”
“仆射莫要看轻了我!”高季辅对杜如晦行礼说道,
“我便是要亲眼看看,这大雪之下,到底会造成多大的伤亡。
到时候也正好上书朝堂,纵然圣人宠溺燕王,我也要告一告!”
高季辅说完,便是气呼呼的转身离去了。
“言官的气,还是重了点!”杜如晦喃喃的说道,
“圣人,这家伙虽是可造之材,但这数年来积累下来的言官习性却是不好打磨。
您到底会挑人,拿他来对付燕王,结果还要我下来磨一磨言官气,还不能把他身上那股傲气没磨没了!
真无愧药石之名,又臭又硬又苦又良!”
杜如晦刚刚叹了一口气,马上注意到自己正在小火慢炖的酒水连忙端起来。
轻轻闻了闻这可真的是酒香扑鼻而来,杜如晦流露出满意的神色,道,“哈哈,热好了!”
“高季辅伪装成徭役进入津口寨?”李泰第二天就从王真儒的口中听到了这消息。
李泰转头看向王真儒,道,“他想干嘛?”
“真不知道!
若非有人来报,幽州那边送来徭役让接收,我也不知道高长史来到徭役营寨里面。
我一知道这事,便过来报告了!”
王真儒此刻却对李泰郑重道,“我们应当如何对待高长史。”
李泰按按太阳穴,第一时间道,“把马周叫来吧,这事他要拿个主意!”
很快马周便匆匆的来到房间中,好奇的看着王真儒与李泰,开口询问道,
“燕王急着找周前来可是所谓何事?”
王真儒倒也没有藏着,而是把事情说了清楚,“就是如此,高长史进入了徭役生活区。”
“确定是高长史?”马周听到王真儒的话,倒有几分疑惑。
“有没有干过活,底下的徭役看一眼,不就看出来了。
若非如此,怀疑此人是奸细,特地的报道了我这里来,又如何发现高长史的事!”
“既然此事高长史自己还不清楚,那就好办了!”马周笑笑道,
“不论高长史想要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把他当做普通的徭役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