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越风把手中来自江南农业学府的文书,以及证明自己身份的路引,交给洛阳学府负责管理的人员确认。
虽是晚上,农业学府也马上给范越风安排了夫子居住的独立房间,让他暂时居住下来。
倒也没有什么刁难不刁难的,按照规矩做就是了。
如果范越风是高陵学府或者洛阳学府的公干回来,说不定还会被人抱怨几句。
但负责人发现范越风是江南学府的夫子,那反而变得客气起来,会好好照顾他。
毕竟绝不能让洛阳学府在江南学府的夫子教习面前丢了面子,反而安排起来是最好的。
范越风也明白洛阳学府对自己客气的原因,或者说整个江南学府的人都明白。
江南学府某种程度上就是给魏王一手创立的学府掺沙子的,所以相对来说,不论高陵学府、幽州学府,还是现在刚刚建立的洛阳学府,只要到达一定层级都会自然而然的明白这点。
而一些学校中位卑权重,比如说负责管理户籍,核查路引之类任务的小吏,就更明白了。
这样的情况下,对江南学府出来的人自然会尽可能的照顾周全,不会让对方挑毛病。
只不过这种周全中有种淡淡的疏离感,因为绝大多数人自认为跟江南学府不是一路人。
而也正如此,说实话范越风还是挺佩服魏王的。
当江南学府被逼得有几分揭不开锅,褚遂良去求魏王,魏王不但解决了江南农业学府的窘境,而且还给江南农业学府留了一条路子。
只要茶叶的市场打开,那江南农业学府就不需要再担心学费的事情了。
而魏王不知道江南农业学府是朝廷制衡他的吗?魏王知道,但还是给褚遂良钱了。
说实话当初江南农业学府大大小小的老师,对褚遂良真从魏王那里弄到钱还是很惊讶的。
范越风虽然那个时候没有来,但自己就是因为褚遂良回来之后设立了围棋社而成为了江南农业学府的教习夫子,所以对这来龙去脉多少知道一些。
很快,第二天洛阳农业学府的吕才便见了这位从江南学府过来准备参加洛水之弈的夫子。
无论怎么说,对方是江南学府的来人,吕才觉得自己都应该重视。
当然,吕才也让人把他要去参加洛水之弈的手续给办理了。
“见过山长!”范越风看着自己面前吕才不免有几分的羡慕嫉妒。
想想自己满头白发,寻找徒弟传承衣钵的无奈,再看看面前的吕才,才三十几岁正所谓雄姿英发,这样的姿态,那真的是谁看了谁不羡慕嫉妒呢!
“见过范夫子!”吕才很快便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范越风道,
“听闻夫子是为了参加洛水之弈而来,因接待洛水之弈的报名者本身就是我们学府负责。
所以顺路帮您完成登记,也免了您需要向洛阳再跑一趟,这里面就是选手的报名令牌。”
“谢过山长!”范越风接过令牌感觉挺沉的,打开后是一枚金属令牌,而且看起来这东西的做工还相当精致。
吕才则进一步解释道,“这令牌除了能参加比赛,也是除了复赛选手唯一能住到道术坊棋院的身份令牌,哪怕我们整个农业学府也只有五枚而已!”
“这是否太珍贵了!”范越风听到吕才的话愣了愣,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有自己的份!?
“你乃是江南农业学府的代表,当有一枚令牌!”吕才神色坦然道。
“那就谢过吕山长了!”范越风倒也没有客气,还是选择从吕才手上双手接过。
吕才点头道,“范夫子尽情发挥即可。”
范越风对吕才行礼,接下来双方又聊了一会儿的天,范越风便告辞了。
不过,吕才也没闲着,因为李泰来到洛阳学府找吕才来了。
吕才看着李泰,倒有几分的疑惑,过来行礼道:“魏王,您怎么来学府了?”
“再去看了炼钢厂的整个废水处理体系,不得不说你们做得很好,比我预估的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