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站在那里,任谁都会第一眼看见他。

他的眼角和嘴角都破了一点,却更衬得五官夺目,嘴唇、眼睛、鼻子,哪里都生得极美,却又和谐得惊人,哪里都不会喧宾夺主。

不过,和他的外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小野马似的气质,从内而外都透着一股倔劲儿,一股不服输的野心。

其他四个人在接触到他们的目光时都躲躲闪闪,只有他敢坦然地直视回来。

在体校里,被抱团欺负的人不少见,眼前明显又是一个霸凌现场。

但这局势看起来,竟像是这漂亮孩子凭一己之力,四对一,把仇报回来了似的。

……而且他越看这漂亮孩子越眼熟。

站在他身边、比他略高些的少年轻声对他说“长生,你忘了?他就是教练说将来可以吸纳到省队去的那个孩子,刚才在场上穿蓝色云纹的那个。”

贺长生想起来了“跳《unsable》的那个。”

池小池言简意赅地答道“是。”

他现在没空研究世界线,只让061告知了他一些关于原主的基本信息。

原主冬歌,现年11岁,是从一个一年有五个月被冰雪覆盖的小县城出来的,父母开了家滑冰场,从小他就在冰面上长大,甚至说不清楚,他是先学会跑步,还是先学会溜·冰的。

然而他的父母感情不好,时常大打出手。

在他们吵架时,小小的冬歌就把自己穿成一只毛茸茸的团子,背着手,在空旷的冰场上一圈圈滑着冰,闭着眼跟着大喇叭里放着的情歌旋转。

不过,分歧严重、且对冬歌持放养态度的父母在一件事上极其统一。

——他们从不会说冬歌的好。

冬歌考试98分,一定会问丢掉的那2分是怎么回事,最后的总结陈词是,你怎么这么粗心。

冬歌跟同学打架,他们就会按着冬歌的头给同学道歉,而不管是不是那个同学先把冬歌的铅笔盒扔到窗外的。

冬歌怕打雷,他们却嫌弃他胆小,没有男子汉的样子。后来,冬歌一个人听多了,就不怕了。

在这样的家教下,冬歌变得沉默寡言,但偏偏又争强好胜。

他在小学里就是舞蹈队里的领舞,由于喜欢滑冰,又渴望远离父母,索性在毕业后放弃学业,考进了市里体校的花滑队。

他在同龄人中技术一流,但他倔强又不懂变通的性格,始终不讨喜。

这次带头欺负他的人叫薛一柏,从冬歌入学就看不上他,这回欺凌他的原因,是省队花滑教练带着几个从滨州体校毕业的学生来做经验交流。

冬歌和薛一柏是同一个教练,他献宝似的把冬歌推了上去,叫他给省队教练跳一个。

冬歌冷着一张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