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作山看着他任性跳脚的样子,想像以前一样给他找些借口。
但他累了。
展雁潮骂够了,也坐在了床边,短暂地反省了自己的过错“我不该把你锁起来……但你放心,敢碰你的人,我全给杀了,以后我也不会嫌弃你,你放心。”
季作山微微发起抖来。
但他仍是淡淡的,他连生气都没力气了“嗯。我知道了。”
他不大想看到展雁潮,但他根本下不了地,那些alha在发·情时全然是野兽,直接掰断了他的腿,而展雁潮被解了军职,只能天天待在家里。
一次两次地哄,三次四次地哄,展雁潮还受得了,成天对着一张死人脸,他难受得不行,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能把火撒在季作山身上。
他觉得季作山一定是在乎自己的态度,于是他反复表态“我都说了!我不嫌弃你,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季作山几乎想笑。
他一个字都不肯对展雁潮再说。
展雁潮被逼无奈,某日灵光一现,冒了个好主意出来。
他把季作山的情况告诉了他的弟妹。
几个孩子又惊又怕,个个吵着要来看哥哥,展雁潮兴冲冲地把几个孩子载回家,刚进卧室门,就扬声道“小季,你看看,谁来了?”
季作山放下书,往门口看了一眼。
看到那几张泪水涟涟的小脸时,季作山突然失控了。
他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惨声叫道“出去!!!让他们出去!!”
弟妹被他的失控惊住了,一个个哭得更凶。
展雁潮不满道“你不认识他们了?这是你的弟妹呀。”
季作山不说话,而展雁潮推了推其中一个,急道“快去呀,去找你哥哥。”
被他推出去的四妹颤抖着说“二哥,我,我先出去,你别难过。”
说完,她飞快地跑了出去,剩下的几个也跟小兔子似的,眼睛红红,逃得一个比一个快。
展雁潮简直是莫名其妙“叫他们来干嘛的,跑什么啊。”
季作山掀开了被子,怒视着展雁潮。
他不会指责人,此时气得浑身哆嗦,说出口的话却也是轻飘飘的一句“展雁潮,你太过分了。”
展雁潮一脸茫然“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