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雁潮心思一动,想也没想,朝季作山脸颊最红的地方野蛮又响亮地啄了一口。
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最后演变成了一场闹剧——季作山不给亲,展雁潮又是个兴头上来什么都不顾忌的,季作山越反抗越要亲,推来推去,滚来滚去,展雁潮恼了,照季作山脖子上就是啊呜一口,雪白的牙齿里顿时有了血腥味。
季作山也没叫疼,只坐在草地上,捂着渗血的伤口无奈地陈述事实“……又咬我。”
展雁潮得意道“叫你不给我亲。自作自受。”
想到那个场景,再看到穿上别人机甲的季作山,展雁潮气得眼里血丝都迸了出来,又气又委屈,又透着一股狠劲儿,连带着那身多余的机甲也恨上了。
……被打爆了才好!
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展雁潮这堵危墙更是众所周知的危险,现在敢站在他身边的,也只剩一个罗茜了。
她也不是故意想站在展雁潮身边,只是周围人鸟雀状散开后,她才发现展雁潮已经在距离自己不过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
罗茜只瞄了他一眼,就别过了脸去。
这里视野最好。况且她也没有给人让位的习惯。
相比于自己,她对季作山更加担心。
自己给季作山的机甲,战斗性能只是一般,输入的ai程序更是由家庭服务改进而来的。
如果罗茜没记错,它上一个服务过的宿主是扫地机器人。
罗茜也是新转校生,不清楚各个学生的专用机情况,因此当看到那人开出的重型机甲时,她微微一怔,不过片刻后就释然了。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罐功能饮料,慢慢地喝着。
机甲只是工具,她来看的是季作山的战斗能力。
倘若季作山不配,这套机甲毁了就毁了。
倘若季作山配得上,十套机甲她也造得。
引擎的低低嗡鸣自背后传来,赛车式的推背感叫池小池后背火烧火燎地发起烫来。
即使有空调系统的调节,池小池也开始冒汗。
这种紧绷感来源于他这具身体的战斗本能。
再次能够正式使用战斗型机甲,这具身体已是控制不住兴奋地战栗起来,骨缝里被曾经凉过一遭的热血浸过,如同蚁噬,烫到作痒。
季作山只能勉强压抑着声音,不让颤声太明显。
他问池小池“我,要打到什么程度。”
池小池看了一眼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