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作山把校服外套披在肩上“没必要。”
展雁潮这辈子还没放下过身段求过谁,他只能回忆着以前和季作山闹别扭时他的语气动作,坐上季作山身旁的凳子,拉近和他的距离,但一出嘴说的就不是人话“抽你几鞭子而已,以前也不是没抽过,你还记仇。小心眼。”
说完,他伸手朝季作山后背拍了几下,啪啪有声“你看,这不是已经好了。”
季作山笑了笑,仍是没回应。
展雁潮把自己的话听入耳里,也觉得有些怪异,咂摸咂摸,觉得这作为道歉和好的发言好像不合适。
他又站起身来,背着手在他面前踱来踱去,踱了半天,觉得火候够了,才状似无意地询问“……疼吗。”
这两个字一出口,不等季作山作答,他倒是先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季作山说“习惯了。”但季作山很快接了下半句话“不想再习惯下去了。”
展雁潮“……”
强忍住抽他脑袋的冲动,展雁潮竭力把话题拉回正轨“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打你生气,是因为我说让你当我的oa。”
果然,季作山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了。
展雁潮自然以为自己窥到了真相“你有这样的实力,怎么甘心当oa?你回来我身边,我让你当alha,这总行了吧。”
季作山站在那里没有动。
展雁潮期待地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扭得发疼也没有察觉,心里却渐渐松快起来
果然是赌气了。
小孩子嘛,赌气就要闹离家出走,真没志气。
“‘让’我当alha?”季作山清冷的声线响起,“这话听着耳熟得很。”
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我回家”的准信儿,展雁潮也不耐烦了“你什么意思啊,到底回不回家?”
“还是不了。”季作山把毛衣套上头,“我怕您一转头又把您说过的话忘掉。”
展雁潮像是被人一拳捶在脸上,马丁靴反脚踹在了一侧的铁皮柜上,暴怒道“季作山,你到底想怎么样?!”
季作山返过身“您已经把我转让出去了。现在我的事您不用关心。”
展雁潮气得直哆嗦“姓季的,你再敢叫我一个‘您’,信不信我——”
“……抽我?”季作山说,“那您考虑清楚,我说不定会抽回去。”
展雁潮眼圈都红了。
季作山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