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雁翎“……”天哪我的智障弟弟。

展雁潮看了一眼那oa,他也会变成这样?”

展雁翎说“所有人退化过后都是一样的。”

展雁潮竭力抗议,好像这样就能否定他以往对季作山那不自知的残忍一样“不应该呀。他还有精神力呢。”

展雁翎答“在退化后都会消失。”

展雁潮顿时浑身发冷,他想着刚才oa泫然欲泣的泪眼,唇畔煞白。

展雁翎仍没有放弃打击他“就我个人了解,oa在军中行走,挂的是什么标签吗?——‘一等物资’。”

展雁潮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杯子。

“物资”吗……

展雁翎注意到弟弟的表情有所松动,这才安下心来“季作山跟你分开,是你做得过分了。你们桥归桥,路归路,难道不好吗?”

“我以前对他不好。”经过深思熟虑的展雁潮突然抬起了头来,他眼睛生得很美,黑白分明的双眸里泛着动人的潋滟波光,“他如果把我打成oa,这样是不是能两相抵消了?”

展雁翎“……”你做的这是什么小学鸡算数题?!

展雁翎压了压上涌的血气,尽量平心静气道“你是不是没听进我的话?oa意味着什么……”

展雁潮说“如果他原谅我,我就愿意做。”

展雁翎气得一个倒仰“他如果不原谅你呢。”

展雁潮很是委屈“我都给他操了,他不能不理我。”

展雁翎“……”

展雁潮甚至已经开始畅想未来“如果他不答应,我就抱着被子去他家门口蹲着。”

展雁翎气急败坏之下,利索地把这个没出息的弟弟丢下,大步流星而去。

展雁潮也觉得自己跟哥哥说不通,人走了刚好。

他就着钢琴声磕完了一盘瓜子喝完了一壶茶,听得意兴阑珊方才起身,走到交易所外,一转头,发现门口茶牌模样的提示板上写着八个字。

“商品脆弱,轻拿轻放。”

这“商品”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不知怎的,展雁潮看这行字来气得很,趁着四周没人,把那茶牌一折,夹在腋下直接带走了。

他已经烧掉了心爱的鞭子和那该死的棺材,如果季作山愿意这么对待自己,他不介意再为自己置办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