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叶既明被折腾得一点气力都没了,“哈、哈”地伏在段书绝肩膀上喘气,段书绝才松开唇,绯红着脸颊温声解释道“我来前吃了解毒丹的。”

叶既明“……”

这条杀千刀的鱼!!!

当他感觉段书绝托着他的腰,去解他腰带时,叶既明头皮都炸了。

叶既明又气又委屈,虚弱吼道“你们正人君子还会脱人裤子的吗?!”

段书绝想了想,一把将他的裤子从中撕开。

叶既明“……”

段书绝伏在他耳边,慢条斯理地解说“池先生曾教我,行事要果断,想做什么便要做,勿要耽搁时间,虚度光阴。”

叶既明真想劈头盖脸喷他一脸毒液,可刚才那波毒液被生生逼了下去,想要再生毒液,又岂是那样容易。

段书绝抬头看他,颈上的蛇牙项链微微晃动着,脸颊微红,却足够专注地望着他,像在等一个点头。

这眼神立时让叶既明心酥了,偏过脸去,狠狠骂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算是默许了。

他为着自己的心软,悔得肠子都青了。

接下来,他骂了整整半日。

其实他也不那么生气,只是骂出惯性来了,但是姓段的着实可恶,将他压在树上,高高架起,不许他双脚着地,百般欺凌不说,更可气的是,这造孽的黑心鱼还不叫他骂个痛快,偏在他最舒适的时候止了动作,不论自己盘在他腰间的长腿如何夹靠蹭动,都不肯再动分毫,抚着自己的嘴唇,说,叶兄,请修口。

叶既明觉得自己是被气晕过去的。

待他再醒来时,天色已近薄暮。

他伏在段书绝背上,而段书绝背着他来到了潮汐涌动的海边,沿着海岸礁石一路独行,像是要来带他看海。

叶既明定睛一瞧,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寸缕不着,只松松披了件外袍和披风,可那姓段的倒是讲究,发冠端正,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端的是个衣冠楚楚的斯文公子。

叶既明动了一下,难受得龇牙咧嘴。

本君受了这样大的罪,你居然还抽空去梳了个洗?

他气怒之下,伸手一把拽下了他的发冠。

段书绝一惊,倒也不很在意头皮吃痛和头发被弄乱的事情“叶兄醒了?”

叶既明气得不想说话,抓紧发冠,狠狠从后抱紧了他。

段书绝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段书绝,方才那副独断的模样仿佛从未存在“陪在下下趟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