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影笑一笑,指尖在膝上缓缓摩挲着,一句句讲了起来。

本朝暂无内忧,外患倒是不少,屡平不尽的南疆是其中最大的一处心患,还有北边的匈奴,虽已式微,但也有不臣之心。所幸其力量不足,因此只要守好镇南关,令匈奴与南疆无法联合,便无大碍。

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听,看起来倒真是一对正在漫步的师生。

正事谈完,二人也到了池小池卧房附近。

在娄哥面前规矩久了,池小池突然想犯个坏,摁都摁不住。

娄影话说多了,吸了些冷风,又开始咳嗽。

池小池趁机给他顺背“娄哥?”

娄影在咳嗽中偏头看向他。

他凑到他耳边故意呵气“这么不舒服,怎么不回我身体里来啊。”

娄影咳嗽得更厉害了。

池小池刚自觉自己扳回一城,就听出娄影咳嗽声里带笑。

他缓过一口气,抬头认真道“这次条件不允许。下次争取。”

小池开车去东北,撞了。

肇事司机耍流氓,没跑,还坐在原地耍流氓。

总而言之,老司机池小池宣告八车追尾,死得非常难看。

娄影自然是知道见好就收的,注意到他两耳都红了,就将手帕收回掌心“不过不舒服也有好处。”

池小池低头看他。

他说“我先病一回,以身作则,希望以后某位病人也要听从医嘱,好好治疗。”

池小池说“得看是什么人下的医嘱。”

娄影说“挑剔不好。”

池小池说“我别的不挑,就挑这个。所以我得把我的先生养得好好的,到时候好管我。”

娄影抬头。

和他相处时间这么久,他很清楚池小池哪句话是有意撩拨,哪句话是在开玩笑。

池小池说出“我的先生”四字时,就是图个口嗨。

但是这样的不经意,比他故意开车时要可爱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