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你能听到了?”

娄影说“系统的部分功能恢复了,但只能听见你那边的声音,说不了话,也没法看到世界线。”

池小池嗯了一声,跳下马车后,心里却有些古怪

娄哥问这种事干什么?

他自觉主动地否定了最合理的那个可能性,拍马向队伍更后方行去。

送走池小池,娄影继续在佛手的清香里看书。

……实际上,他在翻阅世界线,寻找线索。

世界线的读取功能已在半个时辰前恢复。

娄影只是很想听池小池守在他身边、认认真真地为他讲故事而已。

他在推想池小池下一步可能的行动目标。

沉思半晌,他低头看向手中握着的兵法,自言自语道“……鸽子。”

不知是否是巧合,数秒过后,他耳畔传来池小池的问话声“鸽笼带了吗?”

褚子陵的回话随之而至“都带了,全都是将军府里挑出的好鸽子,最差也是去南疆送过几十次信的,公子请放心。”

娄影笑微微地翻过了一页书,默然不语。

当夜,全军在白丘驻扎,埋锅造饭。

他们本就是随粮队出发,伙食自然不坏,晚上的饭食有黍米,还有烤鸡。

待饭熟之时,严元衡踌躇几度,下了极大的决心,才以自认为最自然而不造作的姿态,坐到时停云身边,跟他等着同一只鸡熟。

池小池在末世啃过馒头,在野外用个饭自是乐得逍遥。

他翻着铁架上滋滋冒油的烤鸡,问严元衡“吃得惯吗。”

严元衡平静道“我上过战场。有次接连三日只喝饮马的水。”

他是说第一次上镇南关驰援的时候。

池小池撕了只烤得表皮脆焦的鸡腿给他。

严元衡拿在手中,并不张口,目光微微下移,注意到他腰间悬挂着一枚锦囊,皱起眉来,问“此物是……?以前没见到你佩戴。”

池小池低头看了看“临行前元昭赠的。”

说是严元昭赠送,实际上是他的侧妃缝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