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适龄皇子也就那几个。听南疆王的意思,是属意十三弟了吧。”

严元昭特意观察着时停云的神情,笑盈盈道“十三弟年龄正适合,这回建了大功勋,合该得赏。况且,他身边人只有父王赐下的启蒙宫女,那南疆公主因着血统,怕是做不了正妻,但做个侧室倒也是绰绰有余。那南疆王也是聪明,一为示好,二为拉拢,才具表说,要选元衡为婿。”

他觑着时停云的反应,长声叹道“——可怜那公主,要配一个闷葫芦。”

时停云但笑不语。

严元昭讨了个没趣,却又想逗着时停云说话,四下环顾一番,倒是被他寻见了一个新鲜物“……那是什么?”

时停云抬眼看了一下。

是附近一户住民在江边放鹅,七八只白白胖胖的鹅聚在一起凫水。

时停云低下了头“别看,那是你鹅哥。”

严元昭“……啊?何意?”

时停云道“跟它们比你就是个弟弟的意思。”

严元昭被他一句话撩起了兴致“不就是乡人养的肉鸭?我去抓两只来,晚上给你下酒。”

时停云抬头看了他一眼“为你好,劝你别去。”

严元昭已经换回了惯常穿的华贵紫袍,闻言,他潇洒整一整衣摆,拍一拍襟带上挂着的钱袋“你担心六爷吃白食啊。”

时停云说“不是。你还是歇着吧。按我看,你的战斗力还不到半鹅。”

严元昭“啧”了一声,显然是不服气了,跳起身来,便向不远处的鹅群走去。

池小池目送着严元昭去送死了,轻轻一笑,又用一块扁石头打出了一连串水漂。

他对体内的时停云说“我打算走了。”

说实话,因为和娄影那个稀里糊涂的约定,他并不是很想走。

但问题是这几天来,褚子陵的悔意值完全呈井喷状态,一个不留神就到了接近满值的地步,为了兑卡,池小池每天连觉都睡不好,全琢磨着怎么兑卡,生活质量和肝功能都有明显的下降。

“我伤点神也无妨,好歹有钱赚。你就不必为着他犯的错惩罚自己了。”池小池同他说着闲话,“好好的鸡·儿上长了个人,能怨你吗?”

时停云笑了。

只是笑声池小池听不见。

池小池继续着他那没有回应对象的闲聊“对了。当初在将军府里,我还没收到世界线的时候,跟褚子陵比试了一次。那时候,你为什么对他没有杀意?”

时停云“……”因为你们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务,如果突然出手杀了他,任务就完成不了了。当时我想着应当配合你们,所以……

说到此处,他还有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