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导员根据狗子的指示伸手从天花板上的水泥管后边抽出了一片带血的校服布匹来,紧接着跑上二楼的狗子也发出了同样的指示。
于是秦安和陈林跟着两条狗,他们一路从一楼爬到六楼,几乎在每一层楼的公用洗衣房和洗手间的边边角角处,都找到了这么一片被剪碎了的校服布料,然后拼凑成了一件完整的校服。
得到消息的魏其琛立刻给带受害女生去医院的贺言昭打了电话。
“问一下苏医生,何某的精神状况恢复的怎么样了,我们在宿舍楼里找到了关键的指向性证据,需要立即提审定案。”
贺言昭站在医院走廊的白色墙壁前,他为难的望了望还躺在病房里的何某的背影说,“这几天倒是没有自残行为了,可有时整天整天的不说话,有时又情绪崩溃的大喊大叫,青濑哥说找了心理医生在纾解和开导,但是还不知道效果如何。”
魏其琛迟疑半秒,他开口问,“意思就是何某现在不适合接受审问?”
“大概,是吧。”贺言昭为难看着病房里说,“青濑哥他们也不是学心理的,只是有时候人闹的太厉害会进来给打一针镇静剂,如果要做精神方面的鉴定还得转送精神科去处理,总之好像,还挺麻烦的。”
魏其琛沉默一会儿,他又开口问,“那另一位受害女生情况怎么样?”
“她的情况稍微要好一点,身上没有什么被殴打的痕迹,只是挨了两个巴掌所以脸肿了,青濑哥连药都没有开,说回去休息两天就能好。”
“那你把她带回市局来,我问她几句话。”魏其琛拉开自己车门,身后秦安和陈林跟着坐上车身后座,其余人也都收拾着东西准备收队。
贺言昭点头说,“行,那你路上开车小心。”
去诊室接了女孩子往回走,贺言昭还体贴的给买了一杯珍珠奶茶,本来是想打车回市局的,结果看见这还没到下班高峰期,市一医院门口就堵的是不成样子,自己真不是舍不得钱,说实在的现在的毕业生出来找工作,光是交通费和房租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而这一部分消费在贺言昭这边完全可以避免,他既不用交房租,也不用整天打车上下班,还能随时随地跟着魏其琛蹭吃蹭喝,每个月市局的工资又是按时打到卡上,所以他平日里手头也还算宽裕。
怕人家女孩子身体不舒服,于是贺言昭这时也只好偏过头去和对方打着商量说,“路上太堵了,回去太晚的话魏其琛会生气的,要不咱们挤地铁吧,地铁虽然人也多,不过至少一个小时能回去,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