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开,你这个疯女人走开!”付氏看着递到眼前的菜刀,就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一个劲儿的往后退根本不敢拿。
“娘,快啊,你不是要吃肉吗,快把刀拿起来,就跟片肉一样,把我们一家五口的肉一片片的片下来,你想做汤也好,想爆炒也好,就是想做成馅儿包饺子都行,听说人肉滋补,味道比猪肉更好,我们一家五口身上的肉不多,可是也能叫娘吃个够!”桑枝一步步逼近付氏,似乎付氏不接刀,她就不会收手。
“呕——”随着桑枝的话语,一旁的郭氏不自觉的想象着那血腥的场面,最终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这一声干呕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制,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小付氏也跟着干呕起来,最后连之前受过惊吓的黄老大等人也没能忍住,一个个躬起身子不住的呕吐着。
只是晚上没有吃饭,腹中空空如也,吐了半天也只是吐出了一些黄水,只有黄老幺晚上被付氏偷偷塞了两个鸡蛋,这会儿全部吐了出来,浓重的腥臭味在屋子里溢散,熏的其他人吐的更厉害了。
在这样的氛围下,又被桑枝的一番疯言疯语吓得够呛,付氏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刀把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孙女的肉割下来吃。
眼见其他人靠不住了,她强忍着心头的恐惧,对不声不响的慌木头咬牙说道:“老三,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到底想干啥?”
桑枝一听,不乐意了,不等黄木头开口“砰”的一声一刀砍在了饭桌上,直接把乌漆抹黑的饭桌砍出了一个豁口:“娘,你说说我男人哪里不孝了?我娘家给的野猪肉,他都能二话不说的拿来孝敬你,是你自己嫌少不要,我不得已才让你拿刀给我们一家五口的肉吃,你自己又不肯动手,咋能怪我男人?”
付氏又气又吓,生怕桑枝发疯直接给自己一刀。见三儿子指望不上了,她色厉内荏的对桑枝喝道:“你到底想干啥,你是不是要把老婆子逼死?”
桑枝摇了摇头,却又使力砍掉了一个桌角:“娘,今儿个既然闹开了,索性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我是不想再跟你住一个屋檐下了,过年后就把这家分了吧,不然哪天我又发起疯来,没准儿这刀就要见血了,你也舍不得是不是?”
说到这里,桑枝的眼睛在黄老大、黄老二、尤其是黄老幺的身上转了转,所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明明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这是桑氏吓唬自己,然而亲眼看到大儿子的头发被斩断,背上还险些挨一刀的付氏不敢打赌,害怕桑枝哪天真没了顾忌,一刀一刀把他们全部杀死。
可是分家付氏更不愿意,几乎想都不想一口拒绝:“不行,你今日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分家。”
桑枝一听,微微变了脸色:“娘,事情都这样了,你拖着不分家有啥意思?就不怕我下次再发疯?”
付氏却冷笑道:“杀人偿命,你要是不怕砍头,不怕你那几个赔钱货成了没娘的野种,你就发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