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手下的三个儿媳妇,付氏乐的看她们起冲突,不然她这个婆婆就不好当了。虽然这一次桑枝拿回了好东西,但是她没有忘记年前闹的那一场,从那个时候起,她就一直提防着桑枝,生怕她又作妖。
桑枝又不傻,哪里不明白这婆媳俩心里的小九九?她冷冷一笑,对郭氏说道:“就是猜到娘的身子不舒坦,我才撇下娘家的活计特意拿了鸡兔回来给娘补身子,倒是二嫂你,明知道娘不舒服也不把娘的活计一块儿做了,再咋说你还年轻,早上起早点,晚上回晚点儿都不碍事。”
冷不防被倒打一耙,郭氏的脸都绿了。她畏惧的看着脸色愈发难看的付氏,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吱声了。
付氏暗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就朝着一旁看戏的小付氏使了个眼色。
小付氏就是付氏肚子里的蛔虫,一个眼神就明白了付氏的意思,于是她连忙站出来朝桑枝开炮:“三弟妹,你这话就不对了,二弟妹没有把娘的事一块干了那也没有闲着,倒是你一回娘家就是半个月,村里都有人说闲话了。”
要是以前,桑枝还真会顾忌一下旁人的眼光。如今么,有个亲姐做榜样,她早就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因此,一听小付氏的话,她丝毫不在意,反倒兴致勃勃的问道:“说闲话?村里人说啥闲话了,大嫂你倒是学给我听听。”
小付氏摸不准桑枝的意思,瞅了她几眼倒是真说了起来:“还能说啥?不就是说你不着家故意躲懒,说你有外心,要撇下三叔和琴琴几个跟别的男人跑了?”
桑枝听完,还没有说话呢,刚洗完手脸走过来的黄木头就听见了这话,当即冷了脸:“大嫂,外人不知道宝乐娘去做啥了,你也不知道?宝乐娘没了名声,对咱家有啥好处?”
小付氏还是第一次被小叔子下脸子,一时间又窘又恼,不忿的说道:“是外面这样传的,又不是我说的,你不教训你不着家的婆娘,还咋呼起我来了?我看你眼里是没我这个大嫂啊!”
黄木头不善言辞,不代表他不会维护自己的媳妇儿。见小付氏开始胡搅蛮缠,他知道自己说不过她,索性越过她直接对付氏说道:“娘,外人咋说我管不了,在家里谁要是说宝乐娘半句闲话,您别怪我不讲情面。”
付氏气得倒仰,指着黄木头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大嫂说你婆娘几句,你就把事儿往老娘身上推,你在说老娘见不得你婆娘在背后挑唆是不是?”
黄木有没有说话,他知道没有娘的默许,大嫂和二嫂不敢找自己媳妇儿的麻烦,眼下被亲娘这么质问,他不能点头就只能选择沉默。
说那番话,他也并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家是他娘在当,只要他娘能压住大嫂二嫂让她们不要总是找媳妇儿的麻烦,这个家就能太平,不会总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不安生,还由着外人看自家的闲话。
付氏哪里能理解儿子的良苦用心,见他沉默不语,气的愈发厉害了:“好好好,你一心偏着你婆娘,你大嫂说两句你还指摘起老娘来,好,好的很,老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黄木头依然沉默着,要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认错安抚付氏,可是自从上次大闹看清了自己一家在这个家里的位置,他的心就冷,对付氏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