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韩峤胃口愈发大了。
2018年开始,伏羲拿了几项大奖,还成立了哈尔滨分部。韩峤手头也更宽裕,就把自己的奖金分出来,一半付清房贷,剩下的一半资助孤儿院和希望小学,又在慈善晚会上赞助了个怀才不遇的美女画家。
结果对方根本不是什么画家,而是隔壁公司老总重金雇来刺探商业机密的间谍,韩总伤心之余,对美人计不为所动,请了最好的诉讼律师,把对方老总送进了监狱。
自那以后,庄毕已经很久没看到韩总善心发作了。
又有谁知道,韩峤这会儿正打算捡谢氏副总上车。
庄毕心想,就算谢锐言再是个挂名总裁、绣花枕头,听到这种类似同情的邀约,也免不了给韩峤一顿好骂
谢锐言是出了名的混子二世祖,狂妄自大,脾气差,在线下抢了三个月伏羲的代言人,也在线上喷了韩峤三个月。
但谢锐言大概真的是被皑皑的白雪砸傻了,看韩峤的眼神还含了点忧郁。
韩峤摘下手套,伸出友谊之手:“走吗?别在这里吹风,你鼻涕快下来了。”
谢锐言垂眼去看韩峤的手。
失去了视频中的滤镜,韩峤的手指虽然依旧白皙修长,但并不明显的指关节却覆着一层厚重的茧,还有长过水泡的残痕,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应有的美感。
谢锐言用牙齿咬咬舌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颤抖的话:“你真的要让我上车?”
庄毕小声吐槽:“啧,二世祖就是矫情,上个正经人的车跟要卖他做鸭子似的。”
韩峤反问谢锐言:“为什么不?”
谢锐言:“……我现在被传是gay。”
韩峤:“巧得很,我也一样。”
谢锐言摇了摇头:“我们不一样。”
韩峤:“哪儿不一样?”
谢锐言沉默。
几天前韩峤听到风声,说谢锐言迟早会被逐出谢氏。韩峤当时还只当除名是个玩笑,没想到竟然成了真。
豪门丧犬的滤镜之下,谢锐言就像一只在结了浮冰的河里漂流而下的狗子。而和部分锱铢必较的生意人所不同的是,韩峤从来都不喜欢痛打落水狗。
韩峤只会把恶犬捞上来,洗个热水澡,吹风机一吹,擦干毛毛,往毛屁股上象征性地揍两下,然后送归原主。
韩峤:“那你就当我们两个是出柜兄弟吧。”
谢锐言:“你就这样接受了吗?无端的谣言?”
“虽然不清楚你的情况,但我这边主要是因为我自己没解释清楚。勇于承认错误,自己造的锅自己背。”
庄毕顺嘴说:“是啊,而且除了工作谁也不爱,莫得感情的干活和干饭机器。”
韩总一笑,还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