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言的霸总雏形一秒破功——突然被馋,也想吃小笼,但在他装酷guy的时候,食物已经没了,只剩些醋碟里的渣渣。
谢锐言只好在心里咽下泪和口水,继续维持着冷酷的表情,晃了晃新手机:“转账还债。你不会忘了吧。”
除了手机钱和杂七杂八带了小数点后两位的费用,谢锐言又给韩峤转了五千。
“我不白住,这是房钱、回程的伙食、外卖费。”
韩峤没有收:“说好了脑力劳动抵房租。”
谢锐言据理力争,偏要给钱:“在你家一星期我什么都没干。”
“你不是用水琴的音效给我的同事提了意见?”
“那个不算,有乐理知识的人都能提出来。我不习惯欠别人。”
韩峤听出来,谢锐言是想走了,选择planB,去住宾馆。
“你在我家,是为了等手机到?”
谢锐言不语。
韩峤没有确认收款,发了别的东西给谢锐言:“你看了这篇文章,可能不会再着急想搬出去。”
韩峤吃饭的时候从不刷手机,专心进食,早起却总是看两条每日新闻,今日头条则是谢氏的消息。
谢锐言看了韩峤推送给他的网页头版消息,主人公是他父亲。
谢乘章在开某亚洲房产峰会,答记者问时离了一句题,向全社会公开提供了三子的身份证号码,要求宾馆谢绝谢锐言的入住。
非但没有就冤枉谢锐言而道歉,反倒更猛烈地泼了一盆脏水。
“教子无方,还望海涵。恳请社会各界人士,不要因为犬子是我的儿子而对他区别对待。”
谢锐言看了这篇文章,没有韩峤想象中的反应激烈,反倒垂了眼,淡然地说:“我不回去,我和谢氏没有关系了,让我独美。”
“你最棒,在哪儿都一样棒。”韩峤忍不住想要夸夸谢锐言这股恰到好处的倔强劲儿,“既然要独美,之后你想住哪儿?”
谢锐言拢紧了韩峤新买的垂耳兔外套:“公园长椅也能过日子,南方马上就暖和了。”
韩峤揪了揪帽兜上耷拉着的兔耳朵,低声说:“刘岭有一次喝醉,在长椅上就打了个盹,手机丢了,内裤也被扒了,好在鸡还在,你说可不可怕?”
谢锐言打了个寒噤:“我在CBD外面的长椅上也睡了一晚。”
韩峤:“天太冷了,痴/汉也要挑时间出来作案。”
谢锐言:“……那我去熟人家,或者租房子。”
韩峤:“你家人会不会找他们麻烦,让他们把人交出来?”
谢锐言直勾勾地盯着韩峤的眼睛,回答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