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言闭起双眼,笑容很甜,或许是因为唱歌时的面部肌肉一直保持着较大幅度的运动,全程都带着他的酒窝。
“你咬过你的指甲,磨成锋利爪爪
日复一日陪伴和保护他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韩峤听着歌,看着让他赏心悦目的人,突然又有了一种全新的感受。
此时的谢锐言不是倔强野性的狼,不是沙雕搞事的雪橇犬,不是刺会变软的刺猬,而是在海岸上随心歌唱的小美人鱼。
不想让他落入猎手的罗网,更不愿让他坠入所谓亲情的罗网。
谢锐言应当做自由自在的人,挣脱不合理的束缚,他拥有像风一样纯粹的生命,能够一辈子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唱。
韩峤凝视谢锐言,直到谢锐言拉完琴唱完歌后的半天,目光都没有移开。
“谢锐言,我从来没听你唱过歌,一直以为你五音不全,都不知道原来你唱歌这么好听。”
来自韩霸霸的爱的凝视之下,谢锐言被盯得从耳根红到了脚跟。
“你不知道的事可太多了。”
面前的霸总有了睡意,却依旧固执着盯着人看,谢锐言把小提琴和琴弓往韩峤手里一塞,低哼一声,手指和脚趾却暗暗地蜷缩了起来。
“那我很期待你一点一点分享给我。”韩峤学着谢锐言的模样,缓缓地拉了拉小提琴,结果拉出了二胡的即视感。
韩峤做小提琴的手艺尚可,却是个不太会拉的,在专业人士的面前更是班门弄斧,没操作两下,注意力落回了谢锐言本人身上。
“耳垂又红了啊,唱歌果然让你害羞吗。”
“暖气太热。”
“我这屋子暖气坏了,没有开,房里零度,是你心热。”
“那可能是今天穿得比较多。”
“骗你的,暖气通用,没有坏,南方室内也不可能零度,怎么这么好骗。”
相较于罗网,谢锐言又掉到了韩总的套路里。
“韩峤……”他拖长了音,发出狼狗磨后槽牙的呜呜声,“我想咬你头发……”
“因为你喜欢我?”
谢锐言小跳步跺了跺脚,压着声音回答:“因为我生气了!”
韩峤侧过脸,捂住嘴打个哈欠:“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暖气坏了,更不该说你好骗。”
“我又不是气这个!臭直男!我已经怒不可遏了!”
谢锐言拉起睡衣上的浅焦糖色垂耳兔帽,遮住快要炸起来的头发,双手插兜,快步走掉。
韩峤:“你的小提琴?”
远远地飘来一声:“自闭了!不要了!”
韩峤心想,哦,发现新物种。
会拉小提琴、喜欢咬人头发、最近腹肌数量减半的自闭美人鱼。
失去了谢锐言的主卧室变得静谧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