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言突然脖子被拐——韩峤揉乱了他的发型。
韩峤边rua边提建议:“头发长挺快,要不要出去修一下?不过我感觉之前有点短了,像刚放出来的大哥,现在这样还不错,挺帅气,显年轻。”
“那是谢羽,就是我妹妹,她想练手,给我剃了光头,后来头发长出来了。”谢锐言摸了摸发旋,问,“那就不剪?但扎着耳朵,不舒服。”
“回头我稍微给你修修就行。不是我自夸,我剪头发的手艺很好,给刘岭推过头以后,他再也不去外面的理发店充会员卡。”
谢锐言回想到刘岭之前来时春风满面的模样,原来是能省钱。
“怪不得他之前自带推子上门找你。”
“外面五百,我这里二十,立省百分之九十六。”
谢锐言三观动摇。“这二十块你真的收?”
“亲兄弟明算账,他敲我竹杠也不手软,我们相处模式就这样,平时出去聚餐,我全款转给他,他又返了我一半,我不领取红包,他隔天就找我打架。小庄会说我们俩屁事多。”
“可你不收我钱。”
“如果你非要给我,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
“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是我招惹你,还是你招惹我。”
“你啊。”韩峤抬手按揉谢锐言的眼眶和眉骨,“其实昨晚,你不用管我,自己困了就睡吧,我都习惯了,连累你也睡不好,我会内疚。”
谢锐言在指腹的触碰下闭上了眼,被韩峤碰到过的睫毛痒痒的,很舒服,连同心底里也泛起了痒意。
“用完就想丢开,想都不要想。不管你睡不睡得着,今晚我还来。”谢锐言又在被窝里踹韩峤的脚,还踹了踹他结实修长的小腿和腿肚。
不知道霸总是不是都有刮毛的习惯,韩峤发量感人,腿上却光滑一片,堪称肤如凝脂,触感极好。
谢锐言的脑内闪过一个加大加粗号的邪恶黑色弹幕,“白·虎”。
噫惹……不可以这么想。
“我要睡你的大床。榻榻米太薄了睡不舒服,总感觉被子下面有猫毛。”
韩峤噗地笑出了声:“你是能感觉到一百层床垫下有颗豌豆的公主吗?”
谢锐言嫌弃地皱眉:“又嘲讽我。”
韩峤点他脑门:“夸你敏·感,身·娇·体·软,你刚才从床上下去那个姿势,让人想握住你的腰量一下尺寸。”
谢锐言:“这里要不是晋江,我一生气就把你飞扑在床,从此你永无翻身之日。”
韩峤掀掉整床棉被,在床上摊个大字,在谢锐言的面前,他已经习惯于放下霸总架子,尽情地放飞自我。
韩峤:“别客气,来压,你的体重我能承受,你的怒气我都带走。”
谢锐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恶狠狠地说:“口嗨禁止!お日様がお尻を炙ってる!我去做早饭!”
韩峤再度躺下,慢吞吞地蜷缩进被子里,感受着临近春日的日光与温暖。
被窝,永远的神。被人的体温捂热的被窝,更是神明之中的神明。
好想一辈子呆在被窝里。
抓着谢锐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