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笑,不掺杂任何的杂质。
后知后觉的叛逆精神,也是很干净的。
手臂,眉眼,酒窝。
目光和注意力都落在这个人身上,呼吸里也带了谢锐言的吐息,韩峤脑子里冒出刘岭发他的表情包,不太符合他现在的心情,但意外的合适。
韩峤缓缓地说:“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谢锐言:“?”
“表情包。”解释词在舌尖一跃而出,韩峤平复动摇的心情,给了个wink,“刘岭分享的,回头发你。”
“不用,我也有。”谢锐言深深地笑起来,“韩总感觉沉醉了?”
韩峤点点头,不假思索地回答:“按照豪横霸总思路,我想砸钱让你出道,成为那颗最闪亮的星。按照疯批霸总思路,言总应当是变成笼中鸟,只为一人歌唱。我这么说,会让你有不适感吗?”
“还好。”谢锐言的眉眼更弯,“韩总谬赞,这些歌本来就是唱给你听的,连吉他也是因为你才好好学的,我在苦练金丝雀的基本功,亲爱的霸总。”
韩峤让谢锐言的语言和表情深刻地电了一下,就好像电吉他插在电箱上,发出十足的混响。
被谢锐言反将一军,韩峤将视线放回电脑显示屏。
谢锐言添一壶茶,韩峤跟他说:“谢谢。”
仅是“谢谢”并不算说完,又用低了几分的声音喊了声:“锐言。”
在吉他之后,搞事并没有结束。
韩峤拿推子给谢锐言理了头发,按照谢锐言的指挥,给他剪了点有层次的别致刘海。
作为回报,谢锐言把韩峤的梳子收进抽屉,把刚买的美发梳拿了出来。
“韩总,顺个毛?”
“行,让我试试你的手艺。”
“你别乱动,就不会扯到头皮。”
韩峤做回给谢锐言理发的小板凳,谢锐言扫完地,拿起美发梳,边梳边和韩峤聊天。
“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都是长发,我们发质比较像,但我的头发长得和妈妈那样,发梢扎手,颜色带棕。我很小的时候,会给她梳头,那时她难得笑得很开心,那时我就想,要是她一直能那样笑着就好了。”
“你是早熟的小朋友,妈妈虽然不常笑,但一定也很爱你。”韩峤抬起手,顺着后边腰线上的衣料,够到了谢锐言的手背。
“怎么了,韩峤?”
“最近有人喊我‘妈咪’,我想着你会不会也这么喊我。”
谢锐言微微一愣,脸颊泛起了红。
韩峤背对着他,没有发现。
然后,韩峤听到谢锐言从善如流地反问他:“妈咪?谁叫的?”
“网友调侃的玩笑话。你刚刚叫了。”
“那句不算,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