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去一次,绕着公园走走路,走累了身后跟着的佣人就把轮椅推到他脚边让他坐下休息一会儿,等他休息完了就继续走,每天必须走够一圈,不管时长问题。起先温详午走完一圈三公里的路需要四个多小时,等绕到大门时已经是靠近午饭时间了,他累得靠着佣人睡着了。
但是经过了三四周的训练,温详午已经可以在两小时走够三公里,休息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虽然没见走路恢复成正常的样子,但是肉眼可见的体力越来越好了。
这是温详午第五周第三次看见这个男人坐在同一个椅子上,唉声叹气了。
坦白讲,自己和佣人的感觉都不是很好。别院附近的公园比较偏僻,来的人比较少,尤其是早上,显得很冷清,哪怕天气正在逐渐回暖,早上出门的时候,席峻总是叮嘱佣人带件厚衣服给小午,怕他运动完着凉。
更让温详午和佣人觉得不舒服的点是,那个椅子正对着一片人工湖。温详午问了公园的人,湖深两米。
可是到底,温详午没有说出话来,他不太乐意管别人的闲事,所以没有跟公园反应这个问题。
等温详午再次路过时,却看见那个男人醉倒在椅子上。
穿着的衣服是奢侈品的高定西服,手里拿着厚厚的画册,整个人躺倒在长椅上,醉得不省人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了。要不是天气已经回温到十几度,怕是冻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
“去把他扶起来。”温详午皱着眉头,动了恻隐之心,坐在佣人推着的电动轮椅上,看着佣人去把男人叫醒。
男人被叫醒还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去找他一样。温详午看着他一身酒气,衣衫不整的样子,只能不住的皱起眉头。
养在与世隔绝的别院,再加上温详午的共情能力实在有问题,他是不能理解男人在事业上失败的不如意的。
温详午坐在他对面,看着男人因为寒冷而轻轻发抖的样子,温详午打发了佣人去把车里的热水拿来一些。
“因为新公司不重用你而觉得职业生涯已经没有希望了吗?”温详午不能理解这种心情,但为了不显得没礼貌,还是故作理解的样子点点头,“听起来是很麻烦的事情呢。”
男人看着温详午白净的脸,再加上身上的打扮,身边的佣人,就知道他一定是住在这附近那户人家的小少爷,知道说再多对方也不能理解。
“看起来你很年轻,大概是不能理解的。”男人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脸,哀叹似的抱怨自己为什么对陌生人说这些。
这让温详午更不能理解了,“人都是要抒发自己的负面情绪的,既然你无法将这份情绪抒发给别的人,陌生人是个好对象。因为我不认识,反而能帮到你许多。”
男人听着温详午的话,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小少爷。
“我叫……Allen。”
“温详午。”温详午报上名字,主动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