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有。”祝轻叹了口气,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早点回去休息。”
说罢,便低头掏出手机给慕颜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酒吧接一下他们。
结果不过就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喻涉就又趴在吧台上睡着了,头发还乱糟糟的,发顶竖起一簇呆毛,大概是他自己抓成这样的。
祝轻:“……”唉。
只想叹气,真的。
祝轻伸手,把喻涉的呆毛按平了,心想:头发也挺软的。
调酒师又溜达回两人面前了,笑着说:“您男朋友真有意思。”
……干嘛又说一遍!祝轻面无表情地说:“结账。”
十分钟后,慕颜来了。
他开着车等在门外,给祝轻发了消息,祝轻却回说让他进去帮忙搬个人。
慕颜从小就是个乖乖仔,酒吧这种放纵玩乐的场所是真的一次都没来过,他有些局促地进了门,用怯生生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喧闹不堪的酒吧,锁定了祝轻的背影,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祝总。”慕颜看了一眼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的喻涉,“是要搬他吗?”
祝轻点点头,无奈地说:“大概有点重,我们两个一起搬。”
这次喻涉是真的睡死了,几乎不能指望他自己醒过来走上车。慕颜抵达之前祝轻又是戳又是摇也没能把人弄醒,便放弃了。
于是一个omega加一个beta,两人一起艰难地将睡得如同死尸一般的喻涉挪到了汽车的后座上。
搬完之后慕颜回了驾驶座,祝轻则摆弄着喻涉的躯体,想让他躺得舒服一些,弄完之后才坐到了副驾驶上去。
“祝总,回哪里?”慕颜问。
祝轻说:“回宿舍吧。”到时候他可以在楼下把喻涉的室友喊下来,让室友把人弄回去。
结果开到半路,祝轻看到同学们在班群里吵吵嚷嚷地说西区宿舍忽然停水了,没法洗澡,过会儿又有人冒出来说,问了宿管,说是水箱出了问题,要等明天才有人修。
还真是状况百出。祝轻揉了揉眉心,对慕颜说:“不回宿舍了,回我家吧。”
“好的。”慕颜只好又半路改道,往祝轻家所在的小区驶去。
“今天辛苦你了。”现在已经快要九点了,当然不是慕颜的上班时间,临时打电话把下了班的助理喊过来当司机,祝轻心里也过意不去,“会付给你加班费的。”
十五分钟后,目的地到了,两人又艰难地合力把喻涉搬到了家里,把人放倒在了副卧的床上。
祝轻让慕颜回去了,然后拿出放置在储物柜里的药箱,想找点东西给喻涉解酒。他家里没有解酒药,不过所幸还有维C咀嚼片可以用。
他本想直接把维C塞进喻涉嘴里让喻涉自己含化,又担心这人噎到自己,便体贴地将淡黄色的药片掰碎了喂给喻涉,再用温水帮他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