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遥一愣,莫名其妙又害羞起来:“我……17岁的时候什么豪言壮语没说过?”

俞期眼里是他惯有的温柔,看了就让人觉得舒服,他说:“你17岁的时候跟我说,不良少年野的很,在学校里没人敢说话的,还跟我吹牛说1个月内就有女生表白,现在都几个1个月了?我也没见过有女生表白。”

如今自诩是不良少年的小朋友长成了乖巧又惹人爱的宝宝,完全脱离了郑西遥当初的预想。他以为他会孤僻下去,“校霸”两个字永远都没办法从他身上脱落,曾经那些困扰着他、束缚着他的东西会继续纠缠着他,时不时出现在梦里,偶尔出现在现实,在某个人的脸上。

郑西遥做过很多能压垮自己的设想,却没想过他的生命里会走进了俞期,会分担了他的悲伤,拉着他、推着他走出甩不掉的阴影。

现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用红线穿起来的戒指,紧紧贴着他的胸口,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和俞期无名指上那个一样。

“哥。”郑西遥指了下果篮里的雪花梨,“董畅会怎么样?”

“说实话,不会怎么样。”俞期去洗手间里洗梨,声音从里面飘出来,“打架斗殴而已,最多就是15天,要是还有别的就另当别论了。”

俞期甩甩梨上的水珠,刚想咬一口,想到老妈常挂在嘴边的“俗话”,愣是忍住了,直接把梨递给郑西遥,说:“别担心,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上次他说这话时是郑西遥晕倒醒来后,此那以后郑西遥真的没有在情绪失控过。

“我不担心。”郑西遥说,吃进嘴里的雪花梨甜到齁嗓子眼,“有你呢,我担心什么。”

……

大概三四天后,郑西遥都要出院了,崔如许和陈嘉木俩人大包小包的探病。

还给郑西遥发了个红包。

“不是……”郑西遥有点费解,“年应该早就过完了吧,许哥,你别告诉我这是家属工伤费啊?”

俞期眯了眯眼睛,视线在俩人身上打转,敏锐的察觉出这俩人共处一室时的气氛不太对劲,反正和他俩以前电光火石的气氛有了很大的差别。

呵,真是春天来了俞期心想,朝着崔如许伸出了手。

“你干嘛?”崔如许拍开俞期的手,身为唯一老板的那股子优越劲儿姗姗来迟,“别动不动就对老板伸巴掌知不知道?现在管工资大权的人是你许哥!我!”

俞期微微一笑,笑容究极无辜和纯洁:“喜糖。”

崔如许:“……”

陈嘉木无奈扶额,狠狠掐了崔如许一把,小声嘟囔:“我就说咱们俩不要一起来了吧,上赶着给俞期送钱,你可真干的出来。”

刚反应过来的郑西遥:“我靠!”

说来这个世界真是小,小到崔如许就回家过了个年,被迫接受了一场相亲,就和陈嘉木在同一家餐厅、同一张餐桌、带着家长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