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课程越来越紧，很多学生都睡眠不足在上大课的时候睡觉，这种情况老师都会毫不留情地把人喊醒让其站到一边，但现在不是公开的大课，他们的课程也没有硬性的计划，沈石青不但能让唐艺在课上睡觉，孩子偶尔太累想休息一天也不是不行。

唐艺再次茫然地睁眼，看着沈石青微笑的俊脸，才回神自己是真的醒了。

“老师……？”

睡懵成这个样子，课也没法上了，沈石青把人抱起来，看着少年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瞬间亮起了眼睛，手紧紧扒住自己的肩膀，“如果太累，我们就明天再上课，你几天没射了？”

唐艺撒娇道:“我已经五天都戴着锁了，老师。”已经变过声的男生把清亮的声音挤得略微沙哑黏腻，能让男人身体酥麻。

沈石青这个段位的自然不会被唐艺的小伎俩影响，他在唐艺屁股上摸了摸，说:“你让老师打，老师就给你开锁，怎么样？”

很公平吧。

唐艺纠结了，他想爽，又怕痛，而且他好不容易乖乖地几天都没惹事，身上的痕迹刚褪得差不多，要是又被打……

但，同样是男人，沈石青的需求一定不比他少，目前沈石青根本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私密部位，也没在他身上解决过什么需求——除了施虐的心理需求之外，若是连这个他都不能满足老师，那自己也太没用了。

唐艺于是同意了这个“公平”的交易，被沈石青抽了一顿，又在呼痛声中射了一地。

这一天的课自然是没上成，所以深入塑造的示范只得第二天继续，唐艺顶着一身的红痕看沈石青画画，目光止不住地往靴子的本体上飘。

“认真上课，又想捱打是不是？”沈石青冷声警告，唐艺瞬间回神，惶恐地缩起肩膀摇头。

沈石青这才接着讲解:“看这里，鞋带是什么形状？是一条细长的圆柱，既然是圆柱，它就有着自己的体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算形状再特殊事物的本质都不会改变。”沈石青给鞋带添上了细致的明暗交界线，又用笔在一旁勾了个靴子的几何体示意图，“和鞋子一样，人的头部无论是整个头型还是五官都可以理解为一个个几何体，所以那些亮暗关系可不能看着照片乱撇，而是找出其本质在正确的地方铺正确的线条。”

唐艺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的人脸整张糊糊，正是因为他结构找不清楚，细节都是排线糊过去，根本不像沈石青这样调理清晰。

“画完这双靴子，我给你单独画一份五官及脸部肌肉与几何体对照的范图，你再去临摹，其他人大课上的讲解对你来说可能不太好理解。”

“好。”

……

素描进入自主临摹练习阶段，课程于是又回到了速写。随着所有人学习进度的推进，唐艺的水平也不能保持在原来的地方，要向更高的标准前进。

形体的大体结构没有问题，但在更细致的细节处理上唐艺是做得不够的。

唐艺走的是线描画风，画面上少有用侧锋带出来的大片调子和面，所以就更要求他用简单清晰的线条暗示里面的结构。

衣服都还好说，只要略勾一条线就能表现出底下手臂、身子的体块感，但对于露出的肌肉部分唐艺就很不娴熟了，往往乱撇几根线或是浮躁地刷了快颜色在上面，实际上结构都是不对的。

单背局部的肌肉结构唐艺理解不太来，沈石青只能另外找法子让唐艺更直观地感受肌肉凸起、紧绷所带来的体积感，让孩子知道在画画时该在什么地方添加该有的结构线。

看看唐艺白斩鸡似的身材，就别说能有什么明显的肌肉了，沈石青只好自己上阵，言传身教。

“来，摸摸这里。”沈石青把健壮的手臂伸到唐艺面前，男生好奇地伸手按了按，那肌肉紧实而富有弹性，是和自己身上的软肉截然不同的硬度。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沈石青的，如果说他的是一片平原，最多上面有一两座小丘陵，沈石青的便是绵延的高山，体块明显，分区明确。

沈石青伸着左臂让唐艺感受，右手在画纸上勾出了手臂的轮廓，并对照着实物给唐艺介绍，唐艺很快就在脑内把知识点结合消化，跟着沈石青画了几个，都还不错。

学完手臂，唐艺又期待地看着沈石青的下半身，他特别想看到对方长裤底下的光景，一定像那些男模特和健身房教练一样，大腿布满肌肉，粗壮结实，腿间雄伟的凸起……

唐艺越想越脸上发烧，催促着沈石青教他画腿。

沈石青到底是一个略大男子主义的支配者，这样让他觉得略微有失体面的事情他觉得并不合适，手臂在夏天一直是外露的，让唐艺上手摸摸可以，但其余部位沈石青却暂时没有再让唐艺亲自感受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