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知道沈石青什么时候给他补色彩课……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老师身边待到补完色彩的那一天。唐艺想到这里骤然又失落起来。

当天晚上的课程中，沈石青顺势和唐艺总结了一些他在色彩科目上的优点和问题，并告诉他，写生过后静物色彩的课程就可以开始。

时间还早，沈石青却已经结束了讲评，等唐艺安安静静把笔记记完。

唐艺盖上了他的笔记本，问道:“老师，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沈石青没有立刻回答，手指在床头柜上敲了敲。

唐艺感觉到一丝与往常不同的气氛。

“小艺，老师这几天有点累。”沈石青说道。

“啊……是，您太辛苦了。”唐艺当然知道沈石青这几天的课程排得有多满，他还得在整间画室各个班级跑来跑去，同时应付全画室师生相关的提问，唐艺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每天做不完的事，而且不得不做，坚持下来倒没问题，但时间久了，心里就很容易疲惫和烦躁，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唐艺点点头，他知道，无论是以前上文化课学习的时候，还是刚开始学专业画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的时候，还有面对着做不完的作业的时候，他都是这种心情，越是无可奈何就越感觉心里又堵又生气。

“那，您今天……”唐艺只以为沈石青今天想早点休息，所以不安排后面的课程了，不由得有些失望，每天和老师待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只有一点点，现在又少了大半。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希望沈石青能休息一下，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