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飘落在车顶上的一片树叶，看那树叶完全没了生命力，徒留干枯的躯体和那清晰的脉络，他慢慢合起手掌，听着那树叶在掌心被捏碎的声音，不免心疼起来。

“亮”

程亮转头看到皇甫月，马上跑过去把他揽在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然后悄悄松开手掌，残碎的树叶随之散落在空中。

程亮闭着眼睛，把脸埋进皇甫月的脖子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还有残留阳光的味道，这是皇甫月的味道。

皇甫月也笑着回抱住程亮，“怎么了？回家一趟还不高兴吗？”

程亮轻轻摇头，“高兴，我就是想你了，特别想，月儿，以后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哪怕是一天我都受不了，真的，你答应我好不好？”

“嗯，我答应你”

许久，程亮才松开皇甫月，他笑着抚上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道：“走吧，过属于我们俩的第一个中秋去。”

“好。”

杜俨在楼上看到楼下那一幕，然后看到程亮把车子开走，他才扬起唇角。

罗红玉坐在沙发上正吃水果，她盯着杜俨，“走了吗？”

“嗯，”杜俨回头拉上窗帘，走到罗红玉的身边坐下，用竹签插了一块苹果塞进嘴巴。

杜俨看了一眼杜文国他们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道：“红玉，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罗红玉也瞄了一眼那扇门，同样小声道：“不管你想说什么，你没看妈的脸色吗，那么不好，明显是不想听，你干嘛惹她不痛快，也是奇怪，以前小月来，妈都是最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