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宜爱对于杜倚松来说意义非同寻常,尤其奶粉这一块儿,是他们集团最开始发展的产业,听说是姜宜当初一手负责的,杜倚松自然不想出这种事情。
“近些年他们更新过很多次配方,奶源地也换过……”
吕修峦打断了杜倚松的话:“目前只是消费者猜测,具体怎么回事儿还得等上面查,别多想了,啊。”
杜倚松揉揉脸,努力振作精神,问:“昨天那个项目会不会受牵连?”
“嗯,项目已经暂停了,我今天一时去不了杭城,得留下来处理这些东西。”
吕修峦的声音平静沉稳,明明在说一件无奈且倒霉的事情,却奇异地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
杜倚松也勉强笑了下:“确实,我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一会儿再让小许打听一下,不清楚沪城、江城两家公司有没有事。”
吕修峦的手从杜倚松的额头滑至他的耳朵,然后轻轻捏了下那软软的耳垂。
“嗯。”
两人在晨光中接了个轻柔的吻。
然而,杜倚松下一秒便打破了这浪漫静谧的氛围:“我没刷牙。”
吕修峦:“我不嫌弃。”并企图继续亲。
杜倚松:“你昨晚还嫌我嘴不够甜。”
吕修峦:“没嫌弃。”
“嫌弃了。”
“没有。”
“嫌弃了。”
“没有。”
……
两个幼稚鬼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最后还是门铃声打断了他们。
来人是小许,他通过家里的关系,比杜倚松先一步联系上了宜爱总部。
据说相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宜爱内部也在做自检,至少目前看来,配方是没问题的。
江城、沪城两个公司主要做新产品研发和进出口,而进出口的产业链尚未完全搭起,因此受到的波及较小。
没过一会儿,杜倚松也接到了父亲秘书的电话,对方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交代得还没小许带来的消息清楚。
杜倚松自嘲地想,他可真是被排除在企业核心之外了,这么大事儿,还得通过助理了解情况。
吕修峦本来已经收拾好准备去公司,路过客厅见杜倚松丧丧地坐在沙发上,忍不住过去摸了下对方的头。
忽然被摸头的杜倚松疑惑地抬眼看他。
“想开点儿,真出问题了也和你完全没关系。”
“但那些孩子万一有什么毛病,我心里过不去,即便和我没关系。”杜倚松还是忍不住感到难过。
吕修峦沉吟了下,拍拍他的肩膀:“咱们先等调查结果出来,然后尽可能为他们提供优良的医疗支持好吗?即使不是你的错,我们也可以提供人道主义援助。”
杜倚松一怔,他觉得仿佛有股暖流绕着他的心头转了一圈,最后到达心底:“我以为你会嫌我太矫情,想得多。”
其实这种心态或者处事原则历来不被社会所看好,古人说是“妇人之仁”,现代人造了个词叫“圣母心”,连“博爱”都能变成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