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周凝思半分钟,毫无头绪,脑子里骤然闪过线索,他想到什么,憋着笑试探道:“土地”公?
三个字没能完整地念出来,因为晏方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温热的掌心贴在面部,牧周陡然僵直了。
晏方声使了力,唇瓣脸颊鼻尖被压着。
“别学郑昶。”晏方声道。
牧周神游太虚,看着晏方声的嘴开合却什么也没听清,直到晏方声撤回手,清淡的空气有了通达的甬道从鼻腔钻进肺部才唤醒了牧周的部分心神。
“叫闹闹吧,闹腾得一点也不像只狗。”晏方声说着,将捂过脸的手收回,即刻就插进裤兜里。
“昂。”牧周恍恍,为了转移刚刚那一幕给自己造成的震荡,也为了不让晏方声看出异样,他轻咳一声,对着奔来的狗喊:“闹闹。”
这次狗给面儿了,俯冲过来耳朵一甩,大叫:“汪!”
第27章 拍摄一部黑白默片
闹闹的名儿就这么定了,作为闹闹本闹,它格外落实这个名字,连财神爷在它面前都得甘拜下风。
“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的呢,来的路上还想一只狗能有多闹腾。”郑昶再次出现在晏方声家,他带了财神爷过来玩,说是让俩狗兄弟认个亲,最好结个对子,他还没放弃土地公这个名字,并撺掇晏方声把闹闹当小名。
对此晏方声并不理会,把郑昶说的话当成耳边风。
“财神爷小时候也这么闹?”
“财神爷小时候文静。”郑昶喝了一口茶,“是只端庄的男狗。”
“是吗?”晏方声往他杯里添茶,放下茶盏说:“看来你对它影响不小。”
“主人年轻,狗就朝气,应该的。”
喝了两杯茶,狗从里间跑到了花园,郑昶左右看看,发现不对。
“牧周呢?他怎么不在?今儿不上课吧。”
“楼上,在画画。”
“挺用功啊。”郑昶竖了个大拇指。“他学美术的?”
“嗯。”晏方声靠向沙发,揉了揉肩膀。
“和你专业对口。”郑昶说。
“对什么口?”
“你俩不都学这玩意儿,有共同话题啊。”
晏方声说:“我们不聊这些。”
“那你们平时聊什么?干聊?”郑昶又端起茶杯,“哦对,估计人平时也不跟你聊天吧,谁能成天听你阴阳怪气。”
“我阴阳谁了?”
“我啊。”
“该你的。”
不过郑昶没说错,晏方声最近的确没跟牧周聊什么,以往晚上牧周都不会立刻上楼,而是在楼下跟晏方声一起看点东西,杂七杂八都看一些,没有限定,晏方声放什么他就跟着看什么,特别随意。
最近却没有了,他吃完饭不久就会上去,据他自己说是要复习,还要画画,因为牧周开始集训了。
高中生学习是正事儿,晏方声不觉得有什么,但除此之外,他发现牧周好像与他疏离了一些。
具体表现为尽量不拿正眼看他。
晏方声与郑昶闲聊提到,郑昶听完乐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